楚天本以為這傢伙還想說幾句狠話,壯壯己方的氣勢,哪知周浩鋒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毫無預兆的揚起手裡的砍刀,以迅雷之勢對著楚天狠狠劈出,他的刀勢又快又狠,力道也大,突然劈來更顯得聲勢十足。
帥軍兄弟紛紛怒罵,朱家幫眾也暗感慚愧。
狗日的傢伙!楚天心底裡暗罵周浩鋒,隨即條件反射地橫起手中砍刀招架。噹啷啷!隨著兩刀的碰撞聲,周浩鋒手中的兵器上閃起微亮的火星,沒等他收回砍刀,楚天下面已經出腳,猛踢周浩鋒的肚子。
想不到自己偷襲依舊沒有搶得先機,周浩鋒怒火中燒,可是又無可奈何,只能抽身閃躲。他身形後晃,橫著退出半米多遠,剛將楚天的腳躲開,上面的砍刀又凌厲到,周浩鋒咬著牙再次抽身閃躲,但卻已經來不及。
撲!楚天手裡的砍刀劈中他肩膀。
下一秒,周浩鋒就被楚天的腳踹了出去,像是斷線的風箏般跌倒在地,嘴裡洶湧的吐出幾口鮮血,朱家幫眾全都驚愣了,想不到主將竟然敵不過楚天三招,陳秀才跑了過去,半扶著他問道:“周堂主,你沒事吧?”
周浩鋒搖搖頭,艱難的道:“給我殺,殺死他們!”
陳秀才沒動,朱家幫眾也沒有動,雖然他們也有兩三百人,但此刻被帥軍圍得水洩不通,從雙方態勢和人數就可以看出,拼殺起來絕對是自取滅亡,何況楚天宛如天神般的強悍,冰冷的表情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楚天平舉染血的砍刀,不置可否的道:“陳秀才,殺了他,今天不僅饒你性命,還給你機會做我的狗!”
如果說以命換命讓陳秀才沒得選擇,那麼楚天的最後那句話就讓他變得心甘情願,陳秀才眼裡閃出的熾熱讓周浩鋒臉色大變,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冰冷的短刀已經從腰部刺入,握著刀把的人正是陳秀才。
周浩鋒咬牙切齒,痛苦的道:“你,你!”
陳秀才滿臉平靜,甚至裝出無奈的道:“周堂主,反正你這輩子榮華富貴享受夠了,可是我們這批兄弟還有的日子要過,我們還不想死,所以只能親手送你歸西了,朱家軍雖然強悍,但卻不是帥軍的對手。”
有些人雖然陰險卑鄙,但不得不說眼光看得遠。
周浩鋒凝聚力氣,顫抖的手指掃過幫眾:“幫,幫我殺了叛徒。”
可惜周圍的朱家幫眾誰都沒有動,除了大部分人是陳秀才昔日的部下,跟他同聲出氣,也有小部分人知道大勢已去,自己徒然抗爭純粹就是找死,反正給誰賣命都是混口飯吃,沒有必要為了什麼忠義犧牲了自己。
楚天饒有興趣的欣賞眼前場面,輕輕淡笑道:“不錯,陳秀才,你很有奸雄的潛質,只要能夠今晚把不服你的海口勢力全部幹掉,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成為本人在海口的狗,甚至有機會接替朱柏溫的位置。”
話音剛剛落下,陳秀才就堆笑著站了起來,正當眾人以為他要說話的時候,染血的短刀疾然刺進左側大漢的胸膛,隨即推開奄奄待斃的同伴,陳秀才恭敬道:“他是總堂安排的臥底,我曾在朱柏溫身邊見過他。”
楚天輕輕微笑,聳聳肩道:“做的好!”
這場戰鬥戲劇性的結束,帥軍算是重新站穩陣腳。
慵懶隨意坐在帥軍據點的沙發上,楚天把玩著陳秀才送給自己的象牙刀,這種刀當然有其出眾之處,當拿著這把象牙刀對著敵人的時候,可以輕輕的按下刀柄不起眼的按鈕,裡面就會射出十幾枚毒針,瞬間奪命。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陰險之人才有無恥之刀。
此時,風無情推門進來,見到楚天的神情笑道:“少帥,看來陳秀才確實想要做狗啊,否則怎麼會把這刀送給你呢?不過,你就不怕這樣的人反咬我們嗎?前車之鑑後事之師,這種人永遠沒有忠誠可言。”
楚天的拇指幾次停在按紐上,卻始終沒有按下去。
最後把象牙刀丟在桌子上,楚天端起茶水抿了幾口,才悠悠回答風無情的擔憂:“不忠誠的人在非常時期更有價值,陳秀才這種人需要的是利益,我能給的恰巧就是利益,至於背叛,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
停緩片刻,楚天補充道:“因為我有足夠的實力和自信解決這種情況,更重要的是,陳秀才不會永遠存在我們的陣營,等待海南戰事結束,他也就會得到適當的歸宿,或者屍沉大海,或者被我派去禍害別人。”
風無情點點頭,笑道:“總之不能讓他把念頭轉到我們身上。”
楚天輕輕微笑,隨即問道:“有沒有找到合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