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使自己說話的聲音,顯得平穩寡淡:
“冒犯少帥者,殺無赦!”
隨著這話道出,關老大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敢情這傢伙是楚天的暗中保鏢,見到他們尾隨就半路出來擊殺,可惜自己來遲了半拍,剛好見到關老五轟然倒地,否則就可搶救出一兩人。
想到這裡,他戰意如火騰昇。
“難怪你痛下殺手。”
關老大那張飽經風沙雕琢的臉,露出恍然的神情以及殺機:“我說我們關東鐵騎跟你無冤無仇,這林子又不是你家禁地,原來你是楚天的人,不錯,有那麼兩下子,竟然能擊殺我七名兄弟!”
言語雖然看似讚賞,牙齒卻咬的得得作響。
“這沒什麼。”
烈翌散去了平日應有的寡言冷語,聲音中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譏嘲:“我剛才也就只出了三分力道,你這七個兄弟一個個都是飯桶,也就學會了武道技能的一點皮毛,竟然敢刺殺少帥,可笑。”
靠,什麼意思?只出三分力?
關老大把玩鐵弓的手瞬間停滯,掌心吐出力量,三分力就殺死自己七名生死兄弟,這不就是說,我的這些下屬太過笨蛋了:“小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以為襲擊得手就當自己天下無敵。”
他沒見到烈翌擊殺七名鐵騎的慘烈過程,所以認為他是趁著偷襲才得手,所謂只除三分力也不過是烈翌自己的自我吹噓,因此關老大對烈翌的能耐始終有所保留,對其那份傲然更是嗤之以鼻:
“今天,我就先拿你祭刀。”
“然後,再殺掉楚天為死去兄弟報仇。”
隨著關老大的這聲喝問,空氣一下變得凝滯沉重,鋪天蓋地的血腥氣息,籠罩著兩個人的身形,兩個人的眼神,在這瞬間都變得空洞如石雕,嘴角卻勾起了濃烈戰意,地上落葉隨之捲起飄飛。
烈翌一側唐刀,聲線忽然沉下:“如果我今天不把你們這些傢伙,全都斬盡殺絕,今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以為少帥已變得軟弱可欺了呢,關東十八騎,哼,今天就讓你們成為關東十八屍!”
烈翌冷笑不已,手中的唐刀一寸寸向上舉起。
關老大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有憤怒有不屑:
“小子,坐井觀天。。。。。。。”
沒有絲毫的預兆,三支閃爍死亡寒光的長箭,電射著向烈翌而去,接著才響起“繃繃”的弓弦聲,再然後才是長箭劃破空氣的“嗤嗤”銳響,關老大在話語中就施放出冷箭,此舉可謂歹毒兇狠。
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雖然烈翌始終保持著戒備,但他還是近乎眼花的看見,關老大的手指間,忽然便多了三支長箭,接著,這三支帶著死亡氣息的長箭,便閃電般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中間過程,像變魔術一樣,快捷迅速得不可思議。
這個關老大,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呢!
而關老大也同樣感覺到,自己似乎遇上了一個怪物。
任何一個人,在全力一擊後都要經過短暫的調整回氣,才能夠重新做出下一個動作,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武道高手,所能做到的也只是使調整回氣的時間短暫,或是在調整後,獲得更大的力量。
因此他算準烈翌劈掉自己第一支箭,擋過第二支箭,但絕不可能還有餘力逃過第三支箭,讓關老大萬萬想不到的是,烈翌似乎不需要調整回氣,唐刀閃電般的橫出了一個十字刀花,宛如白龍。
刀光未盡之時,烈翌已躍身而起。
刀光似匹練。
在炫目清冷的刀光中,關老大不但看見自己剛才射出的羽箭,在這凌厲刀光下粉碎炸裂,還清楚的看見,烈翌的肩膀也被炸裂的箭羽,劃出了一道猙獰非常的豁口,但他卻沒有絲毫得手之意。
因為烈翌依然飛撲過來。
飛撲的神情,殺意縱橫。
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如果能再遠出十米,再讓自己射出三箭的話?那麼自己肯定可以把烈翌射殺,只是凡事都不能假設,關老大面對殺來的烈翌再也無法射出利箭,只能舉起鐵弓向對方砸起,以此遲緩對方攻勢。
隨後趁著這點空擋,他就拔出腰間的馬刀防守。
烈翌掃開那把鐵弓,隨後劈出一刀。
當!
兩刀發出震耳的巨響。
躍起借力的烈翌站在關東刀原地,而後者則被力道震的跌出三四米,挪移出左腳點在樹幹上才勉強站穩,而且,因為強憋了一口氣,此刻嘴角,不能抑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