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楚天打出手勢。
早就同個槍火閃爍默記好對方槍手位置的可兒探出雙槍,砰砰砰!十餘槍間不容髮的射了出去,子彈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隨後楚天就聽到接連不斷的慘叫聲,最後,整個樹林又變得安靜起來。
可兒收回雙槍,向楚天彙報道:
“少帥,有兩個敵人躲的快,沒傷到要害!”
“要麼準備逃竄,要麼倒地裝死!”
楚天輕輕點頭,手指一揮:“天養生,去看看!”
一道黑影隨著他的指令從車窗射出,像是利箭般撲向剛才的槍響處,沒有多久,楚天又再次聽到兩聲慘叫,但很快就戛然而止,顯然是被割斷了咽喉,他拍拍腦袋苦笑,忘記說留一個活口了!
“掉頭,直接去周家!”
兩個小時後,周氏車隊開進了周家。
繞了大半個京城自以為擺脫楚天的周杜仲,撥出一口長氣後就把周厚德拉起來,他曾經把借寶藏來釘死楚天的計劃告訴過爺爺,後者對寶藏壓死楚天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楚天現在財勢雄厚!
但周厚德還是鼓勵其去實行,拿不下楚天也可讓他脫層皮。
只是周厚德沒有想到,原本要壓死楚天的寶藏竟然出現在周家花園,他盯著周杜仲抬下來的四五個箱子,見到價值連城的黃金翡翠,瞬間滲透出冷汗道:“杜仲,你不是要拿它對付楚天嗎?”
“你怎麼把它帶回家裡?”
雖然黃金翡翠很耀眼,但於縱橫天朝半輩子的周厚德來說卻是浮雲,深知懷璧其罪的他不僅沒有欣喜,反而覺得背後涼意綿綿,周杜仲卻沒感覺到爺爺不安,反而洋洋得意的開口:“爺爺!”
“我想過了,對付楚天沒必要犧牲這筆寶藏!”
“殺楚天以後有很多機會,寶藏卻只有這一筆!”
說到這裡,周杜仲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笑意:“反正這些寶物是楚天偷運,我們吞掉它也沒風險,楚天絕不敢明著向我們要;消化完這些寶藏,咱們隨便拿其一兩成,就足夠找殺手對付楚天!”
“荒唐!荒唐!!”
周厚德見到孫子那副嘴臉,恨不得上去抽他幾下:“杜仲,你懂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不是普通的玉石珠寶,這是文物這是價值連城的文物,私藏這些東西,被中央知道可是重罪!”
周杜仲生出一絲愣然,隨後壓低聲音道:“爺爺,我就是知道它們是文物,比普通珠寶值錢十倍百倍才把它們運回家裡來,否則我要它們幹嗎?你放心,楚天絕不會報警,更不敢隨便宣揚!”
“如我們被中央治罪,他也跑不了!”
“我們是從帥軍手裡奪下的,要死也該楚天先死!”
“何況我們還有理由辯駁,可說是保護國寶!”
雖然周杜仲的話很有道理,但周厚德卻始終隱隱不安,總覺得這兩車東西放在家裡是禍害,搞不好會讓周家萬劫不復,所以他深深呼吸後開口:“杜仲,你們押送回來時,有沒有被人撞見?”
周杜仲忙搖搖頭,堅定的回答:“沒有!”
“我們兜了兩個多小時,擺脫楚天追擊才回來!”
周厚德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隨後大手一揮回應:“那就好!你現在馬上把這兩車東西運出去,是送到文物局還是警察局,甚至扔在荒山野嶺也好,總之,不要藏在周家花園,這太危險了!”
儘管被人堵上門可以辯駁,但周厚德卻不想冒險。
現在周家踩著李家上位,風頭正勁,怎能為這兩車寶藏而斷送前程?如被中央堵住著兩車東西,即使自己可以自圓其說過去,但難保元老們不再猜疑,只要有猜疑,周家以後就會麻煩不斷!
這就好像一個皇帝,如猜疑一個皇子造反,哪怕沒有證據後者也絕不會得到重用,所以儘管這些珍寶很耀眼很有價值,他也決不能留下,或許這就是一個老狐狸和小狐狸的區別:穩重、周到!
周杜仲聽到爺爺的話,笑容瞬間停滯。
他難於置信的望著周厚德,出聲問道:
“爺爺,你說什麼?”
周厚德手指一抬,指著卡車道:“把它們運走!”
周杜仲連連擺手表示不行,他心裡清楚,只要這兩卡車東西運出周家,放去京城的其它地方,以楚天勢力會很快查出來,自己竟然已經決定不拿寶藏對付楚天,那就決不允許寶物從手中失去。
“爺爺,這可是兩卡車寶藏啊!”
周杜仲臉上生出焦急,抓著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