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開黑色匕首。
“當!”
兩人刀劍相分,各自受衝力側開,
趁著風無情攻勢暫緩時,傅採晨急速抽身後退。
同時,還挽出一連串劍花護身。
劍勢漸盡,風無情嘴角的笑意卻漸漸擴大。
忽聽他冷喝一聲:“你也接我一刀。”
也不見他如何作勢,人隨匕首而走,宛如一道拖長的流星般擊出,這一刀給人視覺上的感覺緩慢無比,可在實際上卻是才一作勢,便已在對方眼前,實實在在擊在了傅採晨變幻不定的劍身上。
他手中的長劍發出一聲悲吟,劍身猛烈的抖動著,彷彿不勝其重,傅採晨只覺一股大力湧來,似乎被千斤巨石所撞,不能控制的向後退去,他一邊退一邊把長劍連連揮動,幻化成一道道光網。
劍法極盡玄奧,阻止風無情進行追擊,但先機之勢盡失。
風無情再跨前一步,戰意再次燃燒!
這虛飄飄的一步速度卻是極快,有縮地成寸之感:
“傅採晨,再接招。”
風無情手中的匕首快速揮動。
他揮舞的手勢玄奧無比,一道道凌厲無匹的勁氣狂卷而去,帶著劃破空氣發出的“嗤嗤”聲音,傅採晨露出一絲驚異,因為這些勁氣來勢雖然兇猛,但方向卻混亂無章,對自己並無實際影響。
他想不通:風無情為何亂了?
就在他心神微微恍惚之際,風無情的左手疾然點向傅採晨的咽喉,微微彎起的手指作出一種彈射狀,傅採晨知道,只要咽喉被風無情的手指觸碰,寸勁就會瞬間爆發,到時自己不死也會重傷。
這一擊顯然是風無情預謀已久,讓人有不可抗拒之感。
傅採晨知道不能硬擋,觀其來勢,也是可以躲避的,身形才動,這時他驚訝的發現,風無情毫無章法的匕首,已經鎖住了他所有退路,對方身形越來越近,勁氣壓力下,傅採晨感到勁氣撲面。
多年來的清修和反應在此刻發揮了作用,面對生死的這一瞬,傅採晨深深呼吸一口氣,也挺劍向風無情衝了過去,這一刻,他的心冰冷如雪,明清如鏡,全無恐懼憂慮,也不再保留自己實力。
楚天眼裡閃過讚許:這傅採晨還是有兩下子的。
至少,不比金秋韻差!
楚天心裡發出嘆息,同時想起那個冷傲的女人。
當!
兩人錯身而過,相互碰撞的刀劍發出悶雷似交擊聲,旁邊一些青草和樹葉被攪得粉碎,飛散在半空,兩個人的身形盡在煙塵中,都一時無法看清,不過帥軍兄弟唯一可確定的就是雙方還站著。
蕭殺之氣漸漸散去,兩個人都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對立著,只是傅採晨留給眾人的是一個挺拔的背影,他仰首立在山巔臨崖的一面,用一種淡淡口氣道:“想不到帥軍有如此好手,佩服佩服。”
“不過我還是勸少帥,明天沐浴薰香見我師父!”
“不然,你會承受很嚴重的後果!”
說完後,傅採晨飛身而起,從山巔躍下。
雙臂張開,衣衫飄飛,竟如一隻巨鳥一樣隱入山崖中。
顯然他早就探好了來路,也不給楚天堵截自己的機會。
在傅採晨說話的這段時間裡,風無情如標槍一樣站立著,氣勢絲毫不減,只是那張堅毅的臉上,在瞬息間竟湧現了兩次紅潮,看著傅採晨隱沒在山崖的背影,沉沉笑道:“好一個傅採晨。”
楚天撥出一口氣,淡淡開口:“你受傷了!”
隨著這句話落下,風無情再也忍隱不住,噴出一腔子血雨,身子向後倒去,在半空中被撲上來的帥軍兄弟接住,楚天忙皺眉上前為他檢視,發現他只是被震傷了胸口,休息幾天就不會有大礙。
他這才鬆了口氣。
楚天讓人把風無情小心的扶上轎車,隨後就讓帥軍兄弟調頭回沈家花園,在中途,他掏出手機給霍宗打了個電話,告知今天事出意外無法赴宴,只能改天再去拜見霍老,霍宗二話不說就答應。
後者心裡清楚,現在的楚天肯定是困難重重。
車隊很快回到沈家花園,早就接到電話的旭哥帶了兩個醫生過來,在他們給風無情檢查和處理傷口時,旭哥就壓低聲音道:“少帥,是不是那幫南韓人幹得?這奕劍大師動起手來還真快啊!”
“要不要還擊?咱們把南韓拳社端了!”
楚天示意沈倩倩給自己倒杯茶水,然後擺擺手回道:“不用,你答應對方交出金鐘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