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不給楚天任何機會的遲疑就掛掉電話,楚天握著手機有些無奈,這丫頭還是瘋瘋癲癲,還是那麼霸道刁蠻,同時生出念頭,如果金兔還犯忌,那可真是太好了。
儘管心裡對霍無醉的折騰有些無奈,不過楚天還是照她所說去做,讓風無情等人把車開去深圳廣場見她,他心裡很清楚,霍無醉要跟楚天一同進入唐家堡,不外乎是想要表明她是自己的女人。
車隊微微偏頭,利箭般駛向目的地。
等楚天趕到的時候,霍無醉已經站在廣場的音樂噴泉處,她把自己打扮的一身雍容華貴,雙手交叉握著的限量版LV包,更是在她臉上寫下豪門兩字,此刻正宛如一頭驕傲的孔雀高昂著頭。
楚天從車門鑽出,拍拍身上的衣服就向她走去。
在噴泉的不遠處,有三名流浪藝人正拉著提琴,深圳這個多元化城市,個性總是被闡釋的淋漓盡致,正如這些藝人,雖然面前沒什麼觀眾,更沒人駐足丟個硬幣,但他們演奏的依然一絲不苟。
隨風飄起的齊肩長髮,專業純熟的拉弦指法,以及散蕩在空中的琴聲,都很清晰告知他們是何等的才華橫溢,之所以沒有觀眾,是因為現在的人都太浮躁,所以無法沉下心來傾聽一曲小提琴。
楚天捕捉到幾個音符,知道這是西班牙小提琴大師薩拉薩特《吉卜賽之歌》,也是流浪者之歌,他手指隨著節奏輕敲幾下,隨後就加快步伐向霍無醉走去,同時想著待會要不要給藝人一點錢。
霍無醉顯然也見到了楚天,張開雙臂跑了過來。
兩人的距離以驚人的速度在縮短,一些從旁邊經過的行人似乎感受得到他們的愛意,因此都下意識的向後退出兩三步,但他們嘴角的玩味笑意,還是洩露了豔羨心情:靠,這小子也太幸福了。
“楚天!”
霍無醉笑容甚濃,發自內心的呼喚。
隨著她劃破時空的喊叫,急促而來的腳步聲,噴灑到半空落下的水聲,還有槍栓拉動的脆響,都在瞬間紛亂響起,充斥著楚天敏感第六感官,他眼角的餘光,更是捕捉到一抹槍械特有的森寒。
靠!
竟然有殺手!竟然有槍!
楚天肌肉繃緊,汗毛炸立,多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經驗,讓他在第一時間意識到,危險的突然降臨,如果在這時候閃身、滾動、反擊,他完全有自信,以他的身手可以安然躲過子彈躲過刺殺。
還把來犯之敵殲滅,但是,無醉就在身前。。。。。。。
如果他躲開,無醉就會成為槍靶!
楚天躍身而起,向距離還有兩米遠的霍無醉撲去,半空中,撲撲撲!消音槍聲已經響起,撕裂耀眼的陽光,子彈帶著流光掠過耳際,楚天感覺到身體後背的不同處位置,同時傳來電擊般的疼痛。
楚天一把摟抱住霍無醉,藉著撲擊的衝力翻滾在地。
在滾動中,他已經把鳴鴻戰刀爆揮出去,一道白芒在陽光中一閃而過!啊!一聲慘叫淒厲響起,一個打扮成流浪藝人的殺手,被戰刀貫穿了胸膛,釘入他後面的噴泉處,染紅了半池子的水。
與此同時,風無情也兇悍的殺過來。
黑色匕首划著一道漂亮的弧線,把一名殺手的腦袋洞穿,讓後者仰天倒地,而握著的短槍因為手指餘力還在,於是槍口對著天空撲撲射出,他頭顱流出的腦漿和鮮血交織,在水霧中瀰漫騰昇。
剩下那名殺手顯然沒想到楚天他們如此霸道,因此止不住的愣然,握著的短槍也忘記連發,直到他驚覺一道人影以驚人速度靠近時,他才以無視生死的態勢向手無寸鐵的楚天,怒吼著衝出兩步。
就當他槍口鎖定楚天時,他感覺到腦袋轟響。
一支繡花鞋狠狠的撞擊在他腦袋,咔嚓聲響!
殺手立刻跌飛出去,倒地時已經七孔流血。
繼而,一抹幽香湧入楚天鼻子,楚天不用看也知道是唐婉兒,凝目望去,正見唐婉兒拿著紙巾擦拭雙手,她像一個彷彿能讀穿命運的女人靜若處子般站立在屍體中間,眼神如昔日般沉寂清冷。
噴泉的水花從她的頭上緩緩流淌,不波濤洶湧也不憑欄壯闊,安靜而祥和,寧靜而致遠。這個女人的身體就好像千百年前就已然站在了這裡,她靜靜地凝望著楚天,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一陣清風從天際一頭吹來,女人並不華麗的衣裙輕輕飄動。
此時此刻的風華,幾乎讓人心神震顫。
唐婉兒把紙巾輕拋在半空,任由它蓋在即將死去的殺手臉上,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