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認輸,數十年積累的榮耀也就分崩離析。
雖然楚天和張雅鳳對劉偉親日是嗤之以鼻,對其在會談上表現更是怒其不爭,但現在見到他直挺挺跪下還擺出懺悔之意,兩人就下意識起身離座,隨後拉起劉偉淡淡開口:“劉書記,幹嗎?”
“你有什麼事直說,沒必要搞下跪!”
張雅鳳也點點頭,拉過一張椅子給他坐下:“除了我們承受不起,也會讓東瀛人恥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你剛才說告罪,不知你要向我們告什麼罪?如是會談之事就不必說了!”
“對你有什麼處罰是南京市委決定,我們幫不了忙的!”
劉偉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鏡擦擦眼睛,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我知道,我明白,我在河本面前羸弱讓國家蒙羞,使團團員和國內民眾罵我恨我,我都能夠理解,只是我想兩位幫忙說句話!”
楚天和張雅鳳沒有出聲,只是定定看著對方。他們知道南京市委肯定會對劉偉作出處理,但真正會採取什麼方式卻不得而知,不過從劉偉現在的表情來看,估計傳來的小道訊息對他很是不利。
這時,劉偉一咬嘴唇,微微抖著身軀:“希望市委能夠對我從輕發落,哪怕在南京做一個閒職我也能夠承受,只是能否別我一步擼到底啊?現在南京暗地裡傳來訊息,我一回去就會被撤職!”
“紀委還要趁機拿我開刀,沒有十年也有八年!”
楚天對於天朝官場的殘酷傾軋並不感到意外,劉偉已經在名古屋會談丟了天朝的顏面,回去被撂掉職務是正常的事,至於紀委順便拿他開刀也很自然,沒有價值的官員拿來殺雞儆猴再好不過。
何況這也可以給紀委搞點政績。
張雅鳳聳聳肩膀,語氣平淡回道:“劉書記,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貪汙受賄,我也不太關心這個問題,不過我想要告訴你,我只是一個辦公室助理,我連主任面前都說不上話,何況中共紀委?”
楚天也搖晃著空酒瓶:“我更是跟畜生打交道的人!”
劉偉似乎早就猜到他們回答,忙擺擺手嘆息開口:“你們職位確實不高,但是這次事件足夠讓你們平步青雲,聲望也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只要你們肯開口幫忙求情,紀委必會放我一馬!”
張雅鳳微微皺起眉頭,看過劉偉一眼後回答:“劉書記,如果我說話真能管點作用的話,我不介意幫你這個忙,反正只是開口說幾句話而已,不過你如真平安無事的話,把你的錢吐出一半!”
“資助幾百個失學兒童,讓他們能夠有口飯吃!”
楚天也把酒瓶放在桌子上,附和著張雅鳳的話道:“劉書記,如果你真肯丟出一半不義之財,我想你這次回去一定會平安無事,而且還會有退休金領取,這結果遠比你被雙規好上百倍吧?”
劉偉身子微微僵直,隨後化成笑容:
“一定,一定,破財消災,破財消災!”
“那就謝謝兩位,事成之後必當重謝!”
接下來三人又虛與委蛇的閒聊了幾句,隨後劉偉才起身離去,在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喝著清酒的楚天清晰捕捉到劉偉拍打著下跪過的膝蓋,嘴角還勾起一抹不引人注意的笑意,顯得猙獰可怖。
從楚天端坐的這角度自然看不到他神情,但是劉偉拍打膝蓋時正對著清吧的玻璃門,明暗交加的光線把其冷笑反射了出來,楚天喝酒的動作微微停滯,他清楚,這才是劉偉心裡最真實的反應!
媽的!要玩花樣?
楚天往嘴裡灌入一大口清酒,眼神露出一抹殺伐之意!他想跟張雅鳳說一下劉偉心懷不軌,但想到自己有能力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那就沒有必要驚嚇張雅鳳,自己暗中把事情偷偷解決就行!
“雅鳳,我們確定後天走嗎?”
楚天望著臉頰微紅的女人,語氣平和的問道,張雅鳳握著酒瓶點點頭,輕啟紅唇回應:“我本來想買今天或明天的機票,結果去天朝的航班都已經售盡,只剩下後天晚上到南京的經濟艙了!”
楚天抿下一大口清酒,有意無意開口:“這兩天你讓大家都小心點,雖然河本同之表面上不敢動我們,還要客客氣氣的招待和交涉,但誰知他暗地裡會玩什麼花樣?所以能不出去儘量不出去!”
“特別是你,你可是當眾落河本的人!”
張雅鳳眼裡閃過一抹笑意,語氣玩味回道:“放心,我這兩天只出席官方場合,閒逛遊玩都不會出去,實在悶得慌就找你陪同喝酒,呵呵,有你在我身邊,河本同之再怎麼玩花樣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