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位置實在太有誘惑力了,換成誰都會患得患失。
“如果不是他好奇我的刀法,我怕連出刀的機會都沒有。”
“另外兩人,身受重傷。”
漠一刀很坦然的告知自己失敗,也很真實的呈現楚天驚人實力:“所以我能夠活著回來,也是因為他清楚我是你派去試探,他意圖很清楚,那就是讓我告訴你,白軍師你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白紙扇晃動的扇子微微一滯,臉上勾起一抹苦笑:“我本來是想要你看看楚天實力,探探他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這樣一來才方便我未來決策和部署,但現在聽你一說,我似乎毫無勝算了。”
“我不知道你要怎麼對付他。”
漠一刀臉上沒半點表情,聲線帶著一絲清冷:“但我可要告訴你,最好不要去算計他,更不要想著去殺他,你聘請來的高手包括我,聯合起來都殺不死他,一個殺不死的人,你不要去算計。”
“因為他哪怕輸得再慘,他也可以武力毀滅你。”
說到這裡,他微微挺直身子:“而且他的心思相當恐怖,一個能感應到我躲在角落,又能一眼看穿我的行為,這樣的人你最好不要招惹;如果我是你,我會連南王都不考慮,直接躲得遠遠。”
“名利再誘人,終究不及命金貴。”
白紙扇止不住皺起眉頭,雖然他從漠一刀口中獲知楚天的驚人實力,但要他什麼都不管就跑路,他覺得這是無法接受的事情,好不容易熬到今天這富貴地步,要自己就這樣放棄豈不是太可惜?
所以他把杯中酒仰頭喝完,隨後拿扇子輕扇兩下:“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會想法子對付他的,楚天再厲害終究還是肉體之身,只要我讓護衛人手一槍,那楚天的殺傷力就可以抵消。”
“去休養幾天吧。”
漠一刀知道自己身份和位置,於是沒有再度勸告白紙扇,他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面無表情的放在白紙扇面前,接著又從口袋摸出另一張支票,總共兩張疊加起來:
“白老闆,你給了我六百萬,保護你半年。”
漠一刀臉上保持著平靜,手指戳在兩張支票上補充:“下面是你那張六百萬的支票,上面那張則是我對你的補償,三百萬!從現在開始,你我不再有僱傭關係,出了這個門我就是自由之身。”
白紙扇一愣:“什麼意思?”
漠一刀淡淡開口:“我不會保護你了。”
“也保護不了你,再見。”
說完之後,他就一臉漠然的向樓梯處走去,他的話有些無情有些霸道,但卻呈現出他無法對抗楚天的事實,白紙扇捏著兩張支票久久無語,他萬萬沒想到,老漠竟然會被楚天的簡單一刀嚇倒。
在漠一刀身影即將要消失在樓梯口時,白紙扇眼裡射出一抹凌厲殺機,現在是非常時刻,儘管自己非常欣賞刀法悲涼的西北刀王,但他此時撒手而去就會動搖軍心,會有更多高手響應他離去。
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權威不可被挑戰!
於是他手指一揮:殺!
燈光亮起,十餘名保鏢齊齊拔槍。
漠一刀似乎早就有所察覺,燈亮同時就瞬間鎖定拔槍保鏢,狂奔兩步躍起,腳尖點在扶手上,雄健身軀飛騰起來,保鏢勉強鎖定漠一刀的剎那,漠一刀已經橫跨樓梯,兩隻鐵腿絞住對手脖頸。
橫於空中呈下落趨勢的虎軀順勢扭轉。
咔嚓!
一名保鏢的脖頸被硬生生扭斷,癱倒,氣絕身亡,漠一刀不等身子沾地,兩手撐地,光滑瓷磚毫無聲息,他卻再次彈起,手臂爆發力屬實驚人,凌空旋身恰好面朝樓梯,躍過五六級臺階下樓。
驚起、借力、殺人、下樓,漠一刀一氣呵成,利落,迅猛,待樓上保鏢蜂擁而下時,兩聲慘叫從二樓處清晰傳來,隨後砰的一聲,玻璃碎裂也伴隨響起,誰都想象得出,漠一刀從二樓跑掉了。
十多名保鏢迅速下樓,果然見到兩個護衛趴伏地面,一人後腦勺炸裂,紅白流淌,一刀洞穿產生的血腥效果,另一人脖子的骨節凸起,整個人七孔流血的倒在地上,很兇悍很專業的殺人手法。
“站住!站住!”
十多名保鏢衝到窗邊,一邊喊叫一邊開槍,子彈在漠一刀身邊不斷擦過,與此同時,十多名好手握著武器從兩側包抄了過去,大門外的護衛也堵向漠一刀,顯然,白紙扇要把漠一刀殺雞儆猴。
漠一刀依然面無表情,左手一按口袋。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