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跪地中思考,想通塵世。”
“為何你還不明白?”
敬宮親王回望著山本,避重就輕:“大師讓我跪足四十九天,那我就先跪足這數吧,至於大師還有什麼考驗,我敬宮雅子咬牙承受就是,只要大師肯出手,我跪上四百九十九天都心甘情願。”
山本義清揹負著雙手,語氣無奈的開口:“唉,你總是這麼固執,這四十五天算是白跪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你悲哀還是執著,只是你這樣折磨自己讓山本很心疼,算了,我伸手幫你一把吧。”
“雅子,你放心,天藏大師很快就會出山了。”
敬宮雅子臉上生出一絲驚訝,她目光清亮的望著山本義清:“幫我?你能讓天藏大師出山?這怎麼可能?我跪了四十多天,天皇也親自出面,但大師卻始終不為所動,你又怎麼能讓他出山?”
山本義清左手握成拳頭,咳嗽兩聲回道:“放心,我有辦法。”接著他又定定看著敬宮雅子,丟擲一個重磅問題:“我現在最擔心一個問題,如果天藏大師出山,依然不能壓制楚天怎麼辦?”
“再嚴重一點,大師敗給楚天怎麼辦?”
這幾句話像是雷劈一般重擊敬宮雅子,親王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撥出一口長氣回道:“這設想根本不可能!單打獨鬥,楚天身手未必能夠贏我,他連我都無法輕易擊敗,又怎麼跟大師對抗?”
“凡事都有可能。”
山本義清盯著敬宮雅子,吐字清晰地補充:“楚天的武道和心思遠非你我能夠想象,如果天藏大師真的敗給楚天,雅子,你還會不會執迷不悟死纏不休呢?或者你會心灰意冷散去復仇念頭?”
敬宮雅子一臉茫然,許久之後嘆道:“如大師真敗,那整個東瀛就再沒人能抗衡他了,也就意味著東瀛要蒙受楚天的恥辱,到了那時候,或許我會找他同歸於盡;或許我會在櫻花樹下自刎。”
山本義清苦笑回應:“你一定要這麼極端嗎?”
敬宮雅子沒有再說話,眼裡只有自己能懂的苦楚。
XX——XX——XX
第二天傍晚,楚天從京城航班走出來。
夜幕降臨,這片幾千年來被權力浸潤至今的土地在夜幕的籠罩下沒有上海的妖嬈多姿,也沒有成都的嫵媚多情,更沒有云南的詩情畫意,但是卻充滿了令任何一個男人都為之熱血的雄渾霸氣。
在京城,即便是再權柄滔天,在這份亙古久遠的帝王之氣的威壓下仍舊會不自覺地保持收斂,就連楚天也是如此,一身樸素的他領著兩三名兄弟從通道出來,不驚豔也不邋遢,純粹就是普通。
普通到讓人容易忘記。
與之鮮明對比的是,在另一側貴賓通道卻走出一對光鮮靚麗的男女,男的五官不算俊朗卻有無形威嚴,西裝革履充滿著蓬勃向上的朝氣,女的長相靚麗,戴著黑色墨鏡長裙飄飄自有一股時尚。
在兩人身後還有四名推行李的魁梧男子,他們的出現讓擦肩而過的旅客側目打量,京城這個藏龍臥虎之地,在街上隨便伸手一抓都能抓出幾個權貴,但具有這對男女般氣質的貴人卻屈指可數。
楚天瞥過對方一眼,思慮著兩人什麼來頭。
他這份好奇不是因為對方昂貴的衣著和裝扮,而是他身後四名低調卻警惕的保鏢,從後者身形和步伐可以判斷,這些都是久經歷練的傢伙,雖然比不上風無情和聶無名,但也有六七成的火候。
能夠配備如此強悍護衛的主,絕非京城的普通權貴。
更重要的是這對男女具有一股氣勢,絕對的居高臨下。
似乎見到楚天望來,男子也微微側頭,但掃過楚天一眼又恢復高傲態勢,指著前方跟靚麗女子談笑風生,四名保鏢也盯著楚天,雙方目光宛如實質般在半空中交擊,跳躍著武者的試探和對峙。
有意無意的較量,楚天忽然迸射出一抹懾人光芒。
譁!
強悍的態勢讓一名保鏢腳下一滑,連人帶車向前跌了出去,所幸其同伴適時的搭住滑動車把,把他牢牢穩住,不然怕要摔個四腳朝天了,前面行走的男女回頭望了一眼,微微皺眉卻沒說什麼。
四名保鏢在楚天迫視之下竟然莫名心悸,掌心也瞬間滲出一絲汗水,如非他們見到楚天沒什麼惡意,怕是早掏出武器嚴陣以待,他們都看得出這小子不是凡人,但因他沒敵意也就沒糾纏不放。
不過,他們還是投來最後一眼,意味深長的欣賞和警惕。
楚天輕輕一笑沒再多事,專心走向機場外面的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