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責帥軍容不下和勝堂,容不下昔日對旭哥有過恩情的和勝堂,換句話說,袁老想要贏得黑道朋友同情,然後再對帥軍下手就容易多了。”
袁伯郎一聲嘆息,豎起拇指回道:
“少帥之心,七竅玲瓏啊。”
楚天哈哈一笑,接過話題:“謝謝老爺子誇獎!我猜到你會衝擊帥軍花園,而且很可能會是你邀請我吃飯期間發生,因此我將計就計調出花園守衛跟隨,讓我誤認為我的重心全落在晚宴上。”
“殊不知我布好陷阱,等著你和勝堂精銳入甕。”
他放下筷子,手指一抬:“此刻,你那百餘人死的差不多了。”
袁伯郎苦笑了一下:“應該死的差不多了,少帥名不虛傳啊!”
楚天靠在椅子上,又盛了半碗飯笑道:“謝謝,對了,我還忘記告訴你,半個小時前我讓人向警方報警,告知和勝堂花園藏有白粉,我想這時候警察應該已經撲過去了,你讓手下好好應付吧。”
袁伯郎聞言一怔,臉上閃過一絲訝然:
“白粉?報警?”
楚天之所以敢報警鍤和勝堂一刀,是因為那晚他和風無情見到和勝堂運白粉,早上從受傷的先鋒身上也發現一些粉末,他就推斷那批白粉還藏在和勝堂花園,所以就在赴宴之前找肖清冰幫忙。
只要從和勝堂花園挖出白粉,他們就會成為警方關注重點,甚至有可能被列入不受特區歡迎的黑名單中,袁伯郎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捏起電話想要給親信示警,但剛剛按出又毫不猶豫的掛掉。
以楚天的手段,哪會給他機會示警?
楚天看出他心裡所想,於是打趣著開口:“老爺子不妨給親信打個電話,或許還來得及轉移貨物呢,至少也能逃出幾個小嘍囉,忘記告訴你了,這次被警方逮住的人將會面臨十年以上監禁。”
“你那些被捕的部下怕是難於跟你回歐洲了。”
袁伯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平淡回道:“不用了,我相信少帥的手段,這次是我大意了,不僅沒有扳回一城跟你針鋒相對,反而給你捅了一刀損失慘重,少帥實在是袁伯郎罕見的勁敵。”
兩個人的談話自始至終都沒什麼火藥味,但外界在他們笑聲中早已經血腥風雨,這就是上位者襙控蒼生的魅力所在,楚天隨後還跟袁伯郎談笑風生,在消滅桌上食物之餘也綿裡藏針各自出牌。
“袁老,和勝堂什麼時候退出香港?”
楚天擺出正題,淡淡一笑:“香港不再是當年的香港了,這裡只能存在一個聲音,那就是我楚天的聲音,和勝堂和你必須離開,否則我睡覺都不得安寧,你們足夠強大,旭哥又對你們仁義。”
“少帥下逐客令了?”
袁伯郎拿起紙巾擦拭嘴角,語氣玩味回道:“也是,一山難容二虎啊!或許我這次不該回香港,但竟然回了,少帥就讓我多呆幾天,容我跟兄弟們商量一下退出,畢竟我們前期也砸了不少錢。”
“五天!”
楚天伸出一個巴掌,在袁伯郎面前晃動一下:“我給和勝堂五天時間,過了五天沒有具體退出的答案,那麼我幫和勝堂退出,我會把和勝堂所有精銳趕入大海,至於老爺子我會送給黑手黨。”
“我想普文洛會很高興見到你的。”
袁伯郎臉色微變,隨即點頭:
“好!給我五天,到時我會給少帥答案。”
楚天滿意的點點頭,聳聳肩膀笑道:“老爺子的態度讓我很滿意,你沒有搬出天道盟來嚇我,也沒跟我說和勝堂不懼威脅,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們全部趕走!”接著他又生出一絲詫異,話鋒偏轉:
“袁老,你怎麼沒有問過你兒子、龍哥他們的生死呢?”
袁伯郎撥出一口長氣,把桌上的一粒飯扔進嘴裡:“我兒子不是帥軍綁架的,至於誰拿他來做事我也有分寸,我也相信黑衣人跟帥軍沒半點關係,我只是不解少帥為何要不惜代價收留他呢?”
顯然他認定楚天包庇了先鋒。
說到這裡,他又抬起頭補充:“至於龍哥他們生死我不擔心,少帥沒殺他們自然有歸還的打算,只是你也有條件而已,既然講到了這件事情,少帥就說一下心裡想法吧,什麼條件可以放人。”
果然夠老謀深算,容忍只為贏取更大主動。
楚天也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一個十億,三個三十億,人民幣!”
就當楚天以為對方會拒絕時,袁伯郎卻毫不猶豫回道:“行!我明早就把錢打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