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掉入海里的聲響格外清晰,壓過了槍聲的餘響。
就當和勝堂精銳補上同伴位置抵擋敵人時,衝在前面的黑衣人左手一抖,一把巴掌大的鐮刀破空飛出,裹著尖銳嘯聲劃斷對方咽喉,下一秒,鐮刀又在繩索帶動下回到黑衣人手裡,滴著熱血。
但鐮刀並沒在黑衣人手裡停留太久,十餘人相互交替丟擲、旋迴,這些人使用鐮刀就跟指揮手臂般從容,在空中雜而不亂的四處翻飛,這番交錯讓人防不勝防,鐮刀所過處都有和勝堂精銳倒下。
沒有半分鐘,船上和勝堂成員就倒下大半,只剩四五個人苦苦撐著,而黑衣人趁著這個空擋分出一批人手登船,先是丟擲鐮刀勾上欄杆,隨後左手一抖借力,整個人就如履平地般上升,翻飛。
觀戰的楚天和風無情暗呼厲害。
雖然楚天此時很是牽掛和勝堂剛才所喊的無名女子,但知道這時候衝出去簡直就是找虐,方俊的殺手跟和勝堂正鬥個你死我活,自己現身擺明成為眾矢之的,思慮一會他叫過風無情耳語幾句。
風無情先是愣然,隨後豎起拇指:
“高!”
下一秒他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楚天趴在集裝箱上觀戰,這時,龍哥見到貨船快被敵人攻陷,而己方高手卻連依靠碼頭阻擋的六七人也還沒幹掉,當下微微皺眉:“無常,幹掉這些敵人。”
黑服白臉人沒有半點表情,稍微咳嗽一聲就走了上去。
沒有詭異的身法也沒有華麗的拳腳甚至貌不驚人,他就這麼平和的靠近黑衣人,所剩無幾的黑衣人見到弱不禁風的他出現,對視一笑,彼此都從同伴悲壯的臉上,看到了那種勝券在握的神情。
他們阻擋和勝堂高手早就抱定了死志,但眼前這傢伙想要踏過他們的屍體,黑衣人還是感覺到可笑和鄙夷,他們不算什麼頂尖殺手,卻也不會太次,接著,他們又把惡狼一樣的目光投向了對手。
這再度一望,心卻揪緊。
他們那種勝券在握的神情,在這瞬間,就如香火的餘灰,在耀眼的燃燒之後,轉眼間就被風吹的全無蹤跡,只見黑服白臉人輕輕抬起手,這個簡單動作因他身上的凜冽殺意,而變得萬千猙獰。
“殺!”
擋路的三名黑衣人怒吼著向他衝來,一把鐮刀率先向他脖子射來,後者只是伸出手指輕輕一擋,立刻把鐮刀衝勢緩下來,隨後一繞反射,“啊!”一名黑衣人慘叫倒地,脖子處洞入那把鐮刀。
黑服白臉人沒有絲毫逗留,保持著身子前衝的趨勢撞向兩名對手,他冷漠的臉上,仍然是那種漫不在乎的神情,但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很快,三個人的身子便碰在了一起,發出沉悶巨響。
“啊!”
黑服白臉人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柄泛著淡黃色澤的木刀,硬生生的從兩人脖子處橫穿,宛如串葫蘆一般連成一片,長長的木刀刀鋒,已經變成了棗紅色,鮮血像是小溪一樣順著刀尖流淌而下。
遠處的楚天微微眯起眼睛,眼裡閃過一絲欣賞。
解決掉這些殊死抗爭的黑衣人,和勝堂高手立刻爆射開去,還相續丟擲匕首,向貨船的敵人壓過去,剛才只是被對方佔據碼頭通道,空間狹小無法發揮優勢,現在放開手腳立刻呈現另一番威力。
四名登船的黑衣人很快被射中,一頭栽在海里生死不明。
遠處的楚天輕嘆一聲,他清楚方俊殺手此次任務必敗。
正如楚天所預料,當那名黑服白臉人加入戰團後,原本還佔據一點優勢的殺手瞬間分崩離析,他們神出鬼沒的鐮刀雖然厲害,但在前者眼裡卻像是紙糊一般,十幾把鐮刀全部被他用木刀劈斷。
他們實在難於想象木刀能砍斷金絲鑄造的索鏈,只是他們再無法相信也是血淋淋的事實,黑服白臉人就是用木刀破陣殺人,三分鐘不到,黑衣人就死傷大半,剩餘四人被和勝堂高手團團圍住。
或許是掌控了全域性,和勝堂並沒再發動攻擊。
當黑服白臉人收回木刀時,龍哥領著水蛇女子他們也登船了,龍哥掃視過無路可走卻依然不屈服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想不到我們和勝堂剛來香港,就遭受到朋友的重點照顧。”
“派出這麼多好手來打劫,真是讓我欣慰啊。”
說到這裡,龍哥手指一抬補充:“其實我們和勝堂很喜歡交朋友,只要你們說要點貨週轉或發大財,我們保證雙手奉上,因為你們的實力足夠贏得我們尊敬,各位,不知你們願意報個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