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誇大黑子的危險性,但是見到監獄四周數十名荷槍實彈的特工及周圍狙擊手,王子妃也不由莫名顯出一絲緊張,她還親眼見到前來迎接的監獄長眼神不安。
女人心裡微微嘀咕:
莫非這人真如此危險?
楚天他們沒有走到最後的一一零牢房,而是在一處能見陽光的天井站定,因為知道黑子即將被放回去,監獄方面趁著楚天這個高手壓陣,就演練明日押送黑子出獄的路線,在天井處上車離獄。
“當!”
當四名獄警頭目緊張地把鑰匙相續鍤入孔裡,扭出鋸齒相交的金屬脆響後,楚天的左邊眼皮止不住跳了兩下,一股說不出來的壓抑讓他凝聚目光,他感覺到鐵門後面隱隱傳來的氣息有些寒冷。
他現在相信黑子的危險了:
一頭猛虎再落魄也是猛獸。
王子妃似乎想打破沉悶氣氛,就壓低聲音向監獄長髮問:“這人,審了三年折磨了三年,就算他是一顆硬骨頭,三年也足夠把他熬成渣,怎麼會挖不出半點秘密?特工局的手段都哪裡去了?”
“剛抓進來時,特工局每天都審查一次。”
胖胖的監獄長不顧場合的叼起雪茄,神情凝重地向王子妃解說:“三個月後就變成每半月拷問一次,半年後就變成一月一次,兩年後,簡單點說,今年他們只來看了黑子一次,審都懶得審。”
“這一次,還是大前天晚上。”
“其餘空擋都是叫獄警折磨,每隔三天一次毒打。”
他夾著那根雪茄,淡淡補充:“特工耐性都在前三個月耗完,這傢伙何止是硬骨頭,簡直就是一顆銅豌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價值,更清楚英方絕不敢殺了他,所以他咬著牙忍受每一種酷刑。”
“熬過一次次審問。”
臉色微白的十八號深深呼吸,隨後接過話題道:“他本身應該也是一名特工,所以對遭受的酷刑都瞭如指掌,而且他有最高明的一招,那就是快扛不住時就暈過去,無論你怎麼刺激都不醒。”
監獄長捏著雪茄一點周圍獄警和特工,神情肅穆的開口:“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極差,但我們依然不敢小瞧他,這倒不是說他實力強,而是流露出來的那種精神意志,讓我們神經時刻都在繃緊。”
“誰知道破敗的身子,能不能爆發出能量?”
楚天微微點頭,把目光望向那條曲折的走廊。
“噹噹噹!”
諾大的死寂牢房中,在四名獄警如臨大敵的散開喝叱中,一條鐵索拖行的聲音破空響起,楚天不用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