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你了。”
於宗海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接著出聲回道:“戴老原本是要我全心協助子嫣,為她掃除會內會外一切障礙,但老爺子這一死,中央愧疚到了極點,而且會內也接受了子嫣,一切障礙都沒了。”
說到這裡,於宗海望著楚天補充:“老爺子的死給子嫣營造了最安全最寬鬆的環境,即使沒有人幫助子嫣,她也會成長的很好,何況還有少帥在她身邊提點?我這個監護人已經沒有了意義。”
“什麼意思?”
楚天給他倒了一杯茶:
“感覺你要撂挑子?”
於宗海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目光掠過一絲疲倦嘆道:“少帥猜得沒錯,我是準備撂挑子了,這些年我忙活的太累了,所以想要找個機會好好歇息,我準備戴公公葬禮後就給自己放放長假。”
楚天微微一愣,雖然對於宗海這時離去有些不解,但想到他這些年確實太累了,楚天又把挽留的話收了回來,繼而點點頭回應:“好!你有打算,我也就不攔你了,不過希望你常回來看看!”
於宗海雙手一攤,沒有直接回應。
接著他望向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包子,微微一笑開口:“戴老和子嫣一直來這茶樓吃包子,大小几十次了,可是我卻一直沒有機會嚐嚐,今天竟然來了,還有點空閒,那我也要兩籠包子試試。”
“不過我沒帶錢,怕是要少帥請客了。”
“好!我請!”
楚天笑了起來,手一揚:“我教你吃這包子、、、”
茶樓後的第二天,楚天率領帥軍兄弟和宗協會官員為戴公公舉行了一場盛大葬禮,隊伍所過之處全是縞素,紙錢紛飛,白布花圈甚至都賣脫銷了,這種治喪規格,幾乎壓過中南海每一位大佬。
在拜祭戴公公的陵墓之時,束髮、白衣、白巾的於宗海翩翩而來,他手握長笛,一曲‘送別’吹的宛轉低徊,聞者落淚,聽者傷心,便是在樹林裡吠叫的鳥兒,聽到那笛聲,叫聲也變為了嗚咽。
曲罷,於宗海提酒傾灑,白袍飄飄,情義沖天。
白酒如練,落地紛飛。
全場安靜。
“戴老,安息吧!”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你不會寂寞的,宗海與你同行!”
下一秒,於宗海口吐鮮血,扶柩而亡,一對肝膽相照,共同面對激流險灘數十年的老友,就這樣相續駕鶴西去,但楚天他們還沒生出震驚時,四十九名宗協會官員,像是約好了一樣對天長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