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面簡樸的門面相比,後園要奢侈華麗多了,而且戒備也比前院要森嚴,四周都是又高又厚的城牆,巡邏的黑手黨護衛基本上是每十五分鐘走上一趟,因為這些日子連續不斷的生刺殺事件。
所以每名護衛都是短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少帥,我這些日子看了一些天朝古籍。”
在行進途中,普文洛忽然話鋒偏轉:“我特別喜歡的是老子學說,為人處事講究的是無為而治,我其實已不願去跟別人爭奪什麼天下,對我而言每天能喝喝酒看看風景聽聽曲子吃吃美食、、”
“便是最快樂不過的人生了。”
普文洛臉上變得沉重還帶著一絲無奈道:“說實話,我並不想當教父,當教父又累又不好玩實在是個苦差事,但我又不能不當教父,因為我要是不當就會被別人殺死屍骨無存,而我並不想死。”
楚天淡淡一笑:“教父,你究竟想說什麼?”
其實他心裡清楚,普文洛擺出態勢不過是要顯得無辜。
也就是說話的功夫,兩人已來到後園大廳,雙方人們識趣的止步,把空間讓給兩名名副其實的大佬,這是一座氣勢非凡的大廳,面對著一個寬敞美麗的庭院,庭院中央還有平臺水池假山小亭。
更有諸多花樹點綴,在冷風的吹拂之下不時有落葉飄飛半空翩翩若蝶,楚天不由感慨普文洛還真會享受,隨後又聽見普文洛補充:“少帥,我沒有什麼爭霸之心,我只想在義大利安度餘生。”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普文洛臉上流露出一絲看不出深淺的無奈:“我無殺虎心,虎有傷人意,我不想捲入你和太陽王的紛爭,結果我卻成了最大的苦主,太陽王假扮帥軍襲擊我引發帥軍和黑手黨大戰,少帥也、、”
說到這裡他不再說下去,只是目光平和的望著楚天,楚天知道他的潛在意思,不過卻沒有被他牽著鼻子走,而是直接轉到正題:“我就是清楚教父與世無爭的心思,這次才從倫敦飛來歐洲。”
“教父,事情很簡單,我先擺出帥軍誠意。”
楚天神情平淡的開口:“大家依然遵照昔日簽訂的三年協議進行,井水不犯河水,凡是糾葛的地方由你我親自處理,這次衝突造成的黑手黨損失由我楚天來賠償,至於帥軍損失不需你擔負。”
沒有絲毫停緩,楚天又補充上幾句:“我再把法德的地盤全部讓給你,帥軍在這兩國設立的堂口全部撤離,普文洛先生,不知這些條件夠嗎?我想它足夠彌補你受到的傷害和向弟兄交待吧?”
普文洛眼裡掠過一絲驚訝,沒想到楚天砸出如此手筆,佔盡優勢的帥軍不僅攬下所有損失,還把法國和德國兩大地盤讓給自己,由此可見楚天確實誠意十足,只是在動心之餘依然保持著平靜:
“少帥,我還想再加一個小條件。”
楚天不等普文洛說出這個小條件是什麼,就大手一揮制止開口:“普文洛先生,我用一百億買你這個小條件!相比用鮮血和人頭來平息怒火,我想這一百億更適合教父,不知教父意下如何?”
不需對方說出來,楚天就知道這小條件是老管家的人頭,雖然後者已經沒有昔日的巨大價值,但還是能夠帥軍帶來好處,更重要的是楚天無法殺掉管家獻給普文洛,所以他直接砸出重金買人。
“一百億?少帥,真是好手筆。”
普文洛臉上湧現一抹複雜神情,輕輕點頭回道:“我現在明白少帥為何能成為巨大的凝聚中心,為一個行將就木沒多少價值的人砸出百億,這豈是一般人具有的魄力?我想他就是死也瞑目。”
楚天沒有聽取奉承:“那麼,教父是答應了?”
“這事還請容我考慮考慮,改日再談如何?”
普文洛一推輪椅走向外面笑道:“少帥,你們剛下飛機很是疲憊,先在這裡歇息吧,中午我再過來為少帥接風,你放心,這裡磚牆厚實還有無數護衛,別說是太陽王,就是蒼蠅也難於飛進來。”
楚天環視周圍磚牆和護衛一眼,意味深長的回道:“的確是固若金湯啊,不過我也感覺到幾分監獄的味道,教父,你說如果敵人把我們一圍再斷了支援,咱們是不是甕中之鱉啊?只能待死!”
“少帥言重了!”
普文洛輕笑擺手:“誰能殺得了少帥?誰又能攔得了少帥?”
楚天笑笑沒再說話,送離普文洛後就躺在沙發休息,回想著普文洛的種種行為他知道後者正在牆上行走,隨時準備倒入自己或者連不敗的陣營,楚天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