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是讓凡間誤認他身上帶傷!
而凡間的優勢就是熟悉他們每個人!
正因為他對帥軍高層的瞭解,所以楚天作出的部署多少會被凡間捕捉,再加上他熟悉聶無名等人的作戰手段,即使他們有備而去也容易被對方針對性阻攔,因此楚天必須全方面盤算今晚計劃!
叛徒啊叛徒,永遠是不可忽視的利刃!
楚天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苦笑,目擊之處的乳白色晨霧正像輕煙殷切般發開,他忽然聽到一陣比霧更悽迷的簫聲,簫聲悽迷徘徊纏綿入骨就好像怨婦的低訴,充滿了訴不盡道不完的愁苦寂寞。
楚天突然凝聚目光,向聲源處望去。
然後他立刻就看到一個人從甲板上,從迷霧中,慢慢地走出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人,一襲如雪白衣,他的右手捏著一支七寸左右的簫,簫卻是幽黑的,黑得發亮,正如他那雙深邃難透的眸子。
迷霧,如煙飄飛。
楚天騰地坐直身子望著漸行漸近的中年人,勾起一抹笑意回道:“你怎麼也那麼早起?這天昏地暗的也不多睡一會?吹那麼哀怨的曲子,孤劍,你莫非心裡有事?方便的話不妨說出來聽聽!”
“我不敢保證解憂,但起碼可以分解點悶氣!”
孤劍臉上如井水般平靜,他望著楚天淡淡回道:“少帥,你還不是心事重重?否則你也不會大清早起來吹風,是否想到孔府之宴而憂心?你身為主帥,萬事都不可焦慮啊,否則就容易鑄錯!”
楚天點點頭,拍拍身邊位置道:“放心!我一切自有分寸!”
孤劍當然相信楚天的心思,於是話鋒偏轉回到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我在早上莫名的感到一種危險氣息,就好像我昔日遇見我的天敵一般,說不清的感覺讓我心煩意亂,所以我借曲消愁!”
楚天微微吃驚,訝然出聲:“你生出危險感?”
孤劍的身手究竟有多精湛,楚天不知道也未曾真正生死對戰過,但他知道,孤劍絕對稱得上一代武學宗師,所以他說出危險氣息多少讓楚天覺得驚奇,不過‘天敵’兩字也讓他想起孤劍的傷!
莫非還真有變態人能擊傷他?
孤劍姿勢優雅的在楚天身邊坐下,他眼裡閃現一抹淡淡光芒:“少帥,有件事我始終未曾向你提起過,除了大家剛開始還沒建立信任感,更重要的是怕丟人,那就是我昔日在上海所受的傷!”
說到這裡,孤劍望向楚天道:“不過今天是個鍥機,因為心煩意亂,所以我在吹完曲子後就一切變得淡然,就像是迴歸塵土的落寞,忽然間就什麼都不在乎了,所以我今天想說說當初的傷!”
“有些東西埋在心裡,只會越埋越痛苦!”
楚天的目光凝聚成芒,孤劍受傷之謎是他始終不曾消去的疑問,只是他向來知道孤劍的性格,他想說自然會告知,否則自己過多追問就顯得八卦,這一年來包括在金三角時,孤劍都未曾提起!
楚天還以為他永遠不會再提起,誰知,他現在竟然想開口!
於是楚天保持著平靜:“好!你說!”
孤劍把木簫放在腿上,語氣平和的道:“屠龍虎是我昔日的朋友,也因為他而受僱於葉三笑滅將幫,畢竟高手也是需要吃飯的,我要買地買田找個女人過日子,結果因為你出手對戰而敗退!”
言語平淡,卻有超凡脫俗之意!
楚天撥出一口悶氣,輕輕搖頭道:“你那不是敗退!是自我退讓!如果你繼續跟我拼戰下去,輸的人就是我,因為我那時只是兩三成功力,根本不可能抵擋你的全力攻擊,所以說你讓我了!”
孤劍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他緩緩笑道:“少帥過獎了!那時你連續對戰三場,我卻依然無法短時間內拿下你,反被你攻中身體一招,再打下去只會讓我更加蒙羞,也會讓我終生不得安寧!”
“孤劍的那點傲氣還是存在的!”
傲氣,孤劍從來不曾缺乏!
稍微停緩片刻,孤劍就繼續補充道:“那晚我和屠龍虎下山後就跑去酒館喝酒,因為心情沉悶就喝了不少酒,具體多少酒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我最後有點站立不穩,是屠龍虎扶著我回酒店!”
“結果在中途就遭遇到一夥人的襲擊!”
楚天微微皺起眉頭:“全是高手?”
如非對方是高手,再爛醉的孤劍也能輕易幹掉他們,又怎麼會遭受重傷呢?誰知孤劍劃過一絲苦笑,就輕輕嘆道:“三十六人,基本都是一些宵小之徒,我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宰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