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要不要順帶把他們也幹掉?”
看他的樣子,好像只要宋輝煌點下頭,他就要動手似的。
燕玲玲衝著宋輝煌笑了笑,幽幽回道:“我沒事的,謝謝宋少爺今晚的相救,哦,對了,剛才方老大把你傷的不輕,你還是先到醫院看看吧,不然出了問題就不好了。”
聽她這麼說,宋輝煌不好再強求,點了點頭,又深深看了一眼楚天,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邁步向外走去,標哥等人跟在宋輝煌的身後,與楚天擦肩而過時再次發出冷笑。
“小子,要學會做人,否則會死得很慘!”
對方盛氣凌人的態度,久經風雨的楚天能忍耐住,但聶無名卻不能坐視楚天被羞辱,他從角落站了起來緩緩走向標哥,幾乎同個時間,軍刺和短槍閃現在左右手。
就要踏出門口的標哥,身形忽然凝住。
純粹是本能和經驗反應,他反手拔出短槍側身躍出,楚天不得不承認,雖然這小子不可一世,但身手和反應確實過人,在他停住腳步時,抬起的槍口就跟聶無名相對。
風在這瞬間似乎都停止了吹拂,空氣也變得凝滯沉重。
似乎是兩、三分鐘,又似乎有千年那麼長久,有兩個人影彷彿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繩牽著,從兩顆相隔十多米的酒吧柱子後面,同時緩慢的移動到了大廳過道上。
幽暗狹小的過道,瞬間成了蕭殺的北國荒原。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有火花跳躍,都是同樣的凜冽鋒銳,同樣的殺氣升騰,甚至還有同樣內容的欣賞,那是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也有不容二虎的相互排斥。
但兩個人又都明白,此刻出現又註定他們之間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對手,永遠都不可能是朋友,那麼能把對方那樣的強者送入天堂,既是人生的無奈,也是一種輝煌榮耀。
兩人緩緩靠近,但舉槍的手依然穩如泰山。
相隔兩米左右距離時,有名臨近的大漢疾然拔出匕首,想要來個雙重威懾聶無名,後者看都沒看就闢出手中的軍刺,刺尖分毫不差的頂在對方眉心,沒有丁點空隙留存。
聶無名的雙眸乍射著比軍刺更加銳利嗜血的精光,手腕微動,軍刺的鋒尖,有那麼一毫米已經刺入了襲擊大漢的眉心,有鮮血緩緩沁出,又隨著他狂湧而出的汗水滑落。
只要聶無名往前微送,軍刺就會刺出致命傷口。
幾乎沒有人看到聶無名是如何出手,更重要的是,即使他劈出軍刺,但持槍的手也沒受半點波動,目光也依然平靜,就連標哥也暗暗吃驚,不由重新考量起對手的實力。
聶無名顯示出的實力,讓其餘大漢忘記反應。
楚天聳聳肩膀,向燕玲玲笑道:“咱們走吧!”
燕玲玲有些驚詫的掃過楚天,這年輕人留給她的驚奇實在太多了,手刃方老大後面對豹幫徒眾依然能夠從容,面對子彈橫飛的殺戮也依然無懼,現在身邊又出現保護神。
究竟何等身份的人,才能有這種君臨態勢?
因為有些好奇也因為難於抗拒,燕玲玲溫柔順從挽住小自己七八歲的楚天,眉間盪漾著應有的風情靠在他身邊,而宋輝煌臉色已經變得難看,眼神向手下們微微皺起。
十餘名大漢反手拔槍,殺氣洶湧而出。
與此同時,天養生瞬間閃出。
他如扶搖九天之上的殺神,他冷漠無情的出現後,整個酒吧內就瀰漫出一股子血腥霸道的殺氣,這股殺氣,讓空氣幾乎凝固起來,沒有人能夠在這股殺氣下面安然處世。
躍上半空,天養生的身影如同一把利劍。
他從半空死死地釘入十餘名大漢的包圍中,兩聲悶哼在只有輕微而雜亂的腳步聲的酒吧內格外清晰,僅僅是雙方試探性接觸,那十三個男人中竟然倒下了兩個人。
右邊半個胸口綻放妖異紅色的漢子,在驚駭中轟然倒地。
他們沒有死,卻受了重傷。
殺陣之中,天養生手握黑刀,面色冰冷如霜,那份籠罩眾人的殺伐氣勢,讓大漢們都不敢抬起槍,他們全都深信不疑,在如此近的距離,自己的槍絕對快不過對方的刀。
標哥當然見到了變故,但他卻無法出聲。
因為聶無名正死死盯著他,兩人的槍口都彼此相對眉心,誰先分心就會橫死當場,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手下被天養生撂翻,冷汗像是黃豆般從額頭滾下,滴入胸膛。
他至此才明白,楚天的實力遠非他能夠想象。
他餘光再次掃過楚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