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笑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是啊,結束了,能夠死在你這樣強悍的敵人手裡,我雖死猶榮,可惜的是,我很快就可以見到你了,你們是無論如何也逃不。。。!”
他想要把話說完卻再也吐不出字了,因為死亡已經拖著他走向地獄,肋骨倒刺進胸腔是無可救治的致命傷,鮮血已經擴散到全身,把地板染紅了一大塊,他能撐到此時,已經算是罕見的毅力。
聶無名神情冷漠,淡淡回道:“送送你!”
說完後右手抖動,匕首疾然釘入標哥咽喉,鮮血濺射到半空散去,像是午夜盛開的曇花般美麗,等解決完敵人的楚天走過來時,標哥已經嘴角掛著輕笑死去,可見其死得還是很心平氣和。
房內暫時陷入了安靜中,但走廊裡卻顫動著腳步聲。
顯然外面還有殘留敵人,而且準備躲在掩體放冷槍。
正當楚天頭疼如何把敵人解決掉時,走廊就先傳出兩三聲槍響,在淒厲短促的慘叫聲中,門口湧進四五名驚慌的敵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懼怕什麼,但楚天還是毫不猶豫的開槍撂倒兩名傢伙。
只是打到第三槍的時候,槍裡沒有了子彈。
反應過來的敵人下意識的抬槍對準楚天,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卻發現一道黑光從眼前詭異閃過,下一秒,他們就捂著咽喉轟然倒地,指間不斷有液體湧出,而天養生面無表情的站在中間。
黑刀正不緊不慢的滴著鮮血,在昏暗中拖出長影。
幾乎同個時刻,門口又閃現出數道敦實龐大的人影,來勢兇猛動作敏捷,而且也是個個手持武器,聶無名和天養生條件反射的作勢攻擊,卻被眼疾手快的楚天拉住:“別開槍,是火炮他們!”
聶無名和天養生鬆了口氣,垂下手中的武器。
那數道黑影本來也瞄準了楚天等人,但聽到楚天的喊叫立刻閃了出來,火炮抹著臉上的血水先聲奪人:“少帥,你們沒事嗎?狗日的敵人實在太多了,俺們在樓頂幹掉十幾名傢伙才能下來!”
楚天終於明白敵人為什麼會如此驚慌了。
除了火炮他們的精準槍法,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成了血人,臉上和身上早被鮮血染紅,活脫脫的午夜關公,只是不知道他們身上的血是自己還是敵人。
楚天撥出悶氣,淡淡開口:“我們還好,你們也沒事吧?”楚天邊說話邊抬起槍,對著門口不斷的點射,砰砰砰打出七顆子彈才停下,隨後補充道:“你們不是在不同樓頂嗎?怎麼都來了?”
眾人雖然不明白楚天為何放空槍,但心裡清楚他必定有深層用意。
火炮迅速走到楚天身邊,搖著腦袋道:“我們沒什麼大礙,身上只是掛了點彩,我們擔心你的安全就全跑過來了,中途還遭遇了不少敵人,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把他們都宰了,可惜。。。”
楚天心裡微微咯噔,沉聲問道:“可惜什麼?”
火炮把高昂的腦袋垂了下去,像是沮喪的公雞回答:“我們沒有清查周圍環境就匆匆趕來支援,行進途中,兩名大圈兄弟被敵人的狙擊手打爆了胸膛,不過我們最終也把對方爆掉了腦袋!”
“少帥,都是我們的錯,沒有保護好他們!”
聶無名眼睛微紅,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楚天頗為難過的重重撥出悶氣,這些日子跟著大圈兄弟出生入死,大家早就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誼,但他不想讓悲慼情緒在這時候蔓延,於是出聲寬慰道:“放心,我們會討回公道的!”
隨後他又向火炮他們追問:“你們受得傷重嗎?”
火炮抹抹臉上流淌的混合血水,搖搖頭回答:“我們只是擦破了臉和肩膀,土炮稍微嚴重點,屁股被劃了道口子,這些敵人實在狡猾,竟然藏在樓道的天花板消防櫃,所以我們才會被打傷!”
土炮捂著屁股,撥出粗氣道:“我不礙事,少帥咱們趕緊走吧!”
一陣冷風從窗外吹了進來,那份冰冷讓楚天用力抹臉清醒頭腦,等他眼裡再次綻放出光芒時,他就堅定的搖搖頭回答:“現在不能出去,我們不知道外面境況,貿然衝出去只能做敵人靶子!”
“以歐陽無華的個性,外面必然還有埋伏!”
眾人低頭思慮片刻,齊齊點頭認為楚天所說有道理。
火炮握著短槍散發著滿身的殺氣,踏前半步開口:“少帥,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咱們就窩在這裡等待支援?可是通訊頻率全都被幹擾了,估計天亮前都不會有人救咱們?不如殺出去!”
楚天輕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