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著車窗。
五十分鐘左右,楚天才來到夏家豪宅,在大廳看電視的夏母見到楚天后先是高興,但招呼他喝完兩杯茶後,就詫異問道:“楚天,你不是和秋荻去海德寺進香了嗎?你怎麼又來這裡找她啊?”
楚天有些尷尬,苦笑不已的道:“我今天睡過頭了,伯母,秋荻不在嗎?”
夏母臉上流露出驚訝,摸著腦袋回答:“她在家裡等了你整天,結果不見你蹤影也不見你電話,我還以為你們取消了行程呢,但三十分鐘前,我再問她是否還去海德寺,她就說馬上去!”
楚天心裡再次湧出愧疚,看來是夏秋荻怕被家人誤認兩人吵架,所以才撒了個善意謊言獨自前去海德寺,於是忙拿起夏家電話撥出去,結果竟然是無法接通,連續打了四五次都沒有聯絡到她。
楚天再也坐不住了,端起茶水仰頭喝下。
隨後他就向夏母告辭,無論如何他都要去找夏秋荻,至少也見到她平安無事,因為他心裡在此刻生出了不祥預兆,他除了擔心狀態不佳的她雨中開車會出事,也擔心連家母女對她有什麼陰謀。
現在是群魔亂舞之際,搞不好連家母女就會趁機除去夏秋荻。
正文第1304章衣淨人活,衣髒人亡
夏秋荻確實在去海德寺的路上。
她在家裡等了楚天半天卻始終不見影子,隨後就看新聞聽到金山墓園事件,天性聰慧的她很快把兩者聯絡起來,覺得楚天跟昨晚爆炸有關,出於關心和問候,她連續打了數個電話給楚天。
但耳邊卻傳來對方已關機,楚天的無聲無息讓她格外擔心,但又不能向父母傾訴或者求救,她當然不會知道楚天為了躲避歐陽無華追蹤,早就把通訊器材全部關閉,因此在家裡顯得坐立不安。
更讓她心生煩躁的是,母親連續數次詢問楚天咋還不來找她,言語之間還有意無意試探兩人是否吵架,同時暗示楚天是個好孩子要把握,這讓夏秋荻哭笑不得之餘,也想為楚天做點事情。
她最終選擇冒雨前往海德寺,上香祈求保佑楚天。
於是她不顧母親天色已晚的反對,也不顧外面傾盆大雨的惡劣,收拾兩三件衣服,向母親告知楚天在路口等待的謊言後,就直接開車駛出夏家前往海德寺,前後時間也就跟楚天差個三十分鐘。
不過她並沒有親自開車冒雨前行,而是就近選擇了專線旅遊大巴,因為她覺得在這種風雨飄搖下前去百餘公里外的海德寺,一個女孩子獨自駕車著實危險,中途發生點什麼事就會孤立無援。
她所乘坐的旅遊大巴是政府為了方便散客們前去海德寺而設立的,早上和下午各有兩班車前往,這兩天因為雨多路滑導致行駛慢,所以末班車就有所延遲,也讓夏秋荻剛好坐上最後的位置。
夏秋荻上車時還向司:“要多久能到海德寺!”
司機晃悠悠點燃一根菸,吐出長長的菸圈地說:“大概兩個小時吧,臺北市區的路還比較好走,到了市郊結合處就有點麻煩,除了公路被水浸溼的坎坷不平,最主要的是有趁機作亂的劫匪!”
夏秋荻微微驚訝,推著墨鏡道:“劫匪?”
司機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露出飽經閱歷的姿態:“是啊,最近都不太平,上次我一個哥們兒就在途中栽了,車被搶了不說,人還被打成植物人,一家老小哭的跟淚人似的,那個慘啊,哎!”
坐在臨近的一名男遊客眼皮都不抬一下,拍拍胸膛接過話題:“你只管開車,小心別讓輪胎給扎破了就行,有人設路障攔咱們,你放心停下來就是,車上幾十號大男人,還怕幾個小毛賊?”
“小姐別怕,真遇上賊我保護你!”
司機瞟了他兩眼,淡淡問道:“兄弟混哪的?”
男遊客嘴角微翹,露出胳膊上的刺青道:“忠勇幫的!”
司機點點頭,伸出手回道:“幸會幸會,我是天地會的!”
夏秋荻哭笑不得也就懶得理睬他們,徑自找了個偏僻位置坐下閉目養神,她當然相信他們都是黑道中人,畢竟臺灣幫派組織將近兩千多個,只是覺得這些人都跑去海德寺覺得過於滑稽搞笑。
雨水淅淅瀝瀝的飄著,車子在溼冷中緩緩前行。
大概四五十分後,旅遊大巴開上了盤山公路,速度一下降到不到二十公里一小時,這山路極其危險,一面是溼漉漉的山壁,另一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原本調笑的司機此時也全神貫注起來。
夏秋荻望著這種惡劣天氣,心裡暗暗嘆道:如果這個時候還有劫匪,他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