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火車?
正在冷汗滲透之際,楚天的餘光見到前方地上有個黑乎乎的圓圈,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楚天拉著天養生等人喊道:“我們全部跳進那個圓圈,無論裡面是什麼東西,下了那麼久的大雨,肯定積滿了水。”
天養生和烈翌都點點頭,三人緊張的抓著彼此胳膊。
火車電閃般的從圓圈中衝過,楚天厲聲喝道:“跳!”
楚天心裡清楚,跳下去的時候必然會被火車餘勢帶動,如果不抵消那些衝力就會在地上滾出重傷,因此他跳的時候就讓三人圍成圓圈,在離開火車落向地面的時候,在慣性作用下,三人像螺旋似的在空中急速轉動。
這個抱圈轉動迅速消去不少衝力,讓他們不至於像紙片般被火車甩向地面,等餘力漸漸散去的時候,楚天他們就借力落向圓圈,撲通!數聲響起,正如楚天所預料,這個大坑積滿了雨水,因此摔進去減少很多疼痛。
楚天浮在水面,抹了把臉上的水:“又活過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遠處就響起轟然巨響。
隨即沖天火光而起,楚天藉機辨認出黑乎乎的龐大之物正是座小山,火車幾近把它撞出數米的大洞,在哀嘆火車顧客悲慼命運之際,也不由暗暗慶幸自己命好,如果烈翌不是在後車廂,估計自己等人已經喪命。
天養生緩過神來,最先冒出的是:“完了,錢忘記扔下來了。”
楚天也是微微愣然,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算了,反正不是我們的,何況有命才有錢在。”
烈翌也抹了把臉,輕輕嘆道:“這年頭坐火車也不安穩啊。”
楚天嘴角揚起輕笑,耐人尋味的道:“這恐怕是羅斯福玩的手段而已。”
天養生怔住了,出聲道:“羅斯福?”
楚天從水裡爬了出來,抖抖身上的雨水道:“我剛才還詫異那傢伙怎麼突然打電話來,還嘰嘰歪歪的吵著歸還血鑽,我當時還以為那傢伙老年痴呆了,原來那傢伙是最後確認我有沒有在火車上,方便他幹掉我。”
烈翌看看大雨中燃燒的火車,又回頭看看楚天問道:“你說,羅斯福為了對付我們,所以就讓人把火車弄出軌,甚至不惜數百條無辜性命?如果真是那傢伙做的,那份歹毒絕對可以跟昔日的墨索里尼相媲美了。”
楚天聳聳肩,緩緩道:“他向來不缺乏歹毒和陰險,雖然我沒有直接證據,但他打電話要我歸還血鑽實在詭異,如果阿爾及利亞人真迫得羅斯福無路可走,他應該迅速交接完金石賭場拿回血鑽,而不是拖拖拉拉。”
天養生揚起冰冷的臉龐,殺氣呈現:“我要殺了他!”
楚天嘴角掛著輕笑,轉身向火車爆炸的地方走去,頭也不回的道:“很快就有機會要他命了,不過現在讓我們先去救救普羅大眾的命吧,多救性命少殺人,才能少下地獄幾層呢,要知道,你我都鐵定十八層了。”
天養生和烈翌相視苦笑,雙手的鮮血恐怕要下八十層呢。
等楚天忙著救人的時候,羅斯福正在天陽古堡書房發呆。
天陽古堡早已經洗刷盡昨夜的血腥,往日伴在羅斯福身邊的哈默,現在已經成了半杯骨灰,而門口的紅燈籠依舊高高照耀,如非記憶和子彈孔還在,估計誰也難於相信昨晚這裡發生過激烈廝殺,還死了百餘人。
古堡的守衛也全都換過了,數十名黑手黨精銳盡忠職守的巡視,不過遠遠沒有昔日戒備森嚴,因為羅斯福知道楚天不會再攻擊自己,因此沒必要戒備森嚴,何況他也清楚,如果楚天真要對付自己,恐怕也難於擋住。
冷風從視窗灌進,讓羅斯福感覺到些許寒意。
他走到酒櫃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心不在焉的品了幾口,正在這時,房門輕輕敲響,隨即走進三名男子,羅斯福見到為首者忙臉露恭敬,放下酒杯徑直迎接了過來:“伯父,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西西里坐陣嗎?”
來人正是羅斯福家族的家主羅伯特,身邊兩位是他隨行保鏢。
羅伯特走到酒櫃邊倒了杯威士忌,抿了兩口才回道:“西西里有三大家族折騰,根本沒有我什麼事,他們為了找出擊殺普洛文的兇手,差不多把西西里都掀翻,為避免政府反感採取措施,我先溜出來躲避風頭。”
羅斯福輕輕微笑,踏前幾步恭敬回道:“伯父放心,他們找不到兇手的,我已經把那些危險的傢伙們送出義大利了,至於主使者楚天相信很快就會落入我們掌中,到時候,伯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上位了。”
羅伯特微微點頭,寵辱不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