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胞內,可能仍需一段時間才能解酒。
醒來的令狐沖就看到,定閒師太正坐在他的床頭,為其擦汗。
任盈盈身為日月神教聖姑,向來嬌生慣養,若要讓其細緻入微的照顧人,可是有些難為她。
“小子惶恐,小子又何德何能讓定閒師叔親自伺候?”
令狐沖一邊匆忙起身,一邊說道。
“阿彌陀佛,從小到大,貧尼都沒有照顧過你,如今天下將亂,貧尼希望能在身死前試試去做一位母親。”
令狐沖面上先是一愣,接踵而至的,是彷徨,是不信,是不解,是不懂。
“這……這……難道……”
令狐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你兒時,經常偷偷照顧你的那家酒樓的大廚叫做張洪,而你右腿膝蓋右側、左心口、左胳肢窩內各有一顆痣。”
定閒師太平靜地說出證據。
令狐沖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在原地經過一番思想掙扎後問道:
“我生父是誰?”
定閒師太雙手合十,說道:
“阿彌陀佛,令狐施主剛出生時,體質略顯消瘦,我亦是沒有身為人母的經驗,也不能公然求助產婆或是大夫,只能偷偷上嵩山少林寺找你的父親————方證大師,在他以易筋經內力相助之下,你的體質漸漸強壯,甚至方證大師說過,你的根骨和悟性都會因為嬰兒期經受過易筋經內力的洗滌而超出常人。”
“想必現在令狐施主自己修煉易筋經已經能感覺到進境一日千里了。”
定閒師太說的不錯,近來令狐沖的內力幾乎是一天一番新氣象。
“師太在這個關口說出,是為了替方證大師當說客嗎?”
令狐沖顯然依舊不能接受自己突然有了父母的事實。
“阿彌陀佛,生父與養父,無論;令狐施主選擇哪一個都無可厚非,但是,貧尼僅僅不希望令狐施主因為與嶽師兄關係更佳就偏向嶽師兄,而希望你能作為一個天平,衡量其二者的對錯,最後無論令狐施主的選擇是什麼,無論是貧尼,還是方證大師,都會支援你。”
定閒師太說完,就離開了房門。
……現在……
“看來衝兒如今已經有了選擇?”
嶽不群嘴角露出一副頗為詭異的笑容。
“師父所為,雖然稱不上正人君子,但卻是對天下最為有利的做法,方今天下,無論是武學水平還是黎明百姓的生活狀況,都要遠勝兩年前,結果已經證明,師尊所為並無失準。”
“而方證大師,雖然過於在意本門派得失而近乎無所不用其極,但其作為少林掌門,其所作所為並沒有絲毫失責。”
令狐沖如此說道。
“所以衝兒決定兩不相幫?”
嶽不群的笑容愈發詭異。
風清揚在一旁,如同看戲一般,沒有絲毫插手的打算。
“兩者都是對的,也都可以理解,但是恕衝兒對兩種都不能完全認同。”
“衝兒認為自己可以理解?不如來親眼一觀我的密室如何?”
嶽不群說著,開啟了他那活體實驗室的機關門。
“縱然衝兒不畏所謂的惡,但會否害怕面對未知之事?”
數十個身上被劃開無數道或大或小的刀口,同時被插滿各種銀針的“人”浸泡在特殊的液體中,空中喊著木管,伸出液體表面呼吸,居然仍舊保持著“活著”的狀態!
奇異的是他們身上都縈繞著淡淡地天地精氣,並不斷自主吸收。
風清揚看見的一瞬間也楞了一下,令狐沖更是瞬間呆滯。
“此處雖小,卻也是我喜愛的一方天地,衝兒和風師叔不妨隨意看看。”
嶽不群略顯愉悅地說道。
令狐沖失神落魄的快步走到一個老尼姑面前。
她被開膛破肚,上百根銀針錯綜複雜的遊走於其全身各處內臟與筋脈。
嶽不群開口道:
“那是你母親,定閒師太。”
“她和莫大師兄、丁勉師兄、天門道兄,同時中了少林密毒————禪機散,一種將人體意志力削弱到極致後控制人的大腦的輔助毒藥。”
“這些年來,定閒師太越來越覺得當年方證大師以大還丹來提升他們五人修為的方式有些不對勁,就讓嶽某去檢查,嶽某當時就說了雖然檢查本身並無問題,但嶽某的手段或許不為俗世所認同,而定閒師太身具大智慧,明言‘我不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