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當方天雲摟著花二孃嬉笑的情形浮現腦際之時,又不禁心頭猛然一震,粉臉之上,泛起一股肅殺之色。
驀在此時——
方天雲冷冷地瞪了兩人一眼,哼了一聲,怒道:“你兩人要把方某如何安排?”
花二孃眉眸一轉,萬般風情的笑一聲,道:“這完全要看姣姑娘的意思了,至於我嗎?”
她頓了—頓,忽然瞧著宋小姣道:“當然不願有人搶奪你,或者傷了你一根汗毛。”
她口氣非常堅決,宋小姣芳心猛然一動。
但宋小姣自信憑自己的一身武藝,雖無絕對制勝的把握,也不一定全敗在對方的手中,何況自己一向甚得山主的寵愛,就是花二孃也得對自己忍讓幾分,可是——
她知道今日之事可與往事不同,如果自己想當真硬要方天雲,那非得弄個兩敗俱傷不可。
然而——
若是自己就這樣罷手,豈不落人笑柄……
宋小姣腦海一轉,忽然“格!格!”一笑道:“二孃,你也太言重了,我宋小姣與你相處多年,幾曾搶過爾到了口的肉?你不必為些許小事大驚小怪,既然你不相信妹子之言,妹子只好告辭了,不過,你可別後悔……”
她微微笑著轉臉向方天雲笑道:“方相公,我宋小姣本是誠意而來,未料到碰了二孃一鼻子的灰,算我倒黴多管閒事,至於你的命運如何安排,那完全是二孃一手促成,與我宋小姣可是毫無瓜葛。”
她話裡有話:雖是向方天雲說,無疑在刺激花二孃,是以,她話說完了之後,格格嬌笑一聲,轉臉向外走去。
花二孃何等人物,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可是她萬沒有料到對方說走就走,這等情形,花二孃自然大為霞驚、憤怒!
因為——
她知道宋小姣如此一走,必然惱羞成怒,依仗在山主面前的寵愛,使自己無法交代,何況方天雲是山主得之而後甘心之人,……
於是——
腦海一轉,笑道:“姣姑娘,有話好說,是算二孃我得罪了你,看在過去的份兒上,也犯不著動這樣大的肝火呀!再說,你我性情相投,愛所同愛,好所同好,你喜歡的,我也喜歡,你討厭的,我也一樣討厭呀……”
她話雖然這樣說,可真恨不得立時將對方斃在掌下,但她怕一擊不中,把事弄糟,只好強忍心頭怒火,強作笑臉橫飄到姣姑娘的身前,作勢擋住她的去路。
宋小姣何嘗不知道花二孃這樣做法,是被自己*的,但她素知花二孃的習性,每逢強作笑臉之時,暗中必然會搗鬼,當下也作一怪笑道:“二孃,話不是這樣說,只要你不怪我就行啦!”
說著倏然止步。
花二孃怕她走,更恨她留下,於是老辣的她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自己備而不用的“萬迷金丹”,暗道:“既然她和我過不去,我就讓她嚐嚐‘萬迷金丹’的滋味!”
她心裡雖然這樣想,口裡卻不動聲色地說道:“二孃我心亂極了,如何安排全憑妹子作主。”
她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白色小瓶,瓶內就是裝著極端歹毒的“萬迷金丹”。
“萬迷金丹”是集數百種異香毒草精煉而成,芳香無比,初嗅到這氣體之人,先是精神大振,可是瞬息間,立即覺得頭唇目弦,四肢乏力,繼之失去知覺,昏迷地上,端的十分歹毒。
宋小姣雖不知她瓶內裝的什麼,但知道花二孃詭計多端,立即暗自戒備,但神態間似是若無其事地一笑道:“妹子是奉命而來,只要你說出如何安排的辦法,妹子能夠覆命就可以啦,至於其他的,妹子並未想到。”
口裡說著,仍然裝做不注意對方的舉動,顰動黛眉,瞧著方天雲。
方天雲對兩人的舉動心裡十分明白,尤其花二孃手裡的小瓶,方天雲自是十分注意。
這時——
窗外的玲姑娘可真有點替方天雲擔心。
她雖然不知那小瓶之內裝的什麼,但他從花二孃的詭譎神態間已料定是一種十分歹毒的藥物,怕她在無法獨得方天雲的情形之下,向方天雲突施殺手,立即暗自留心,全神貫注。
驀在這時——
方天雲忽然大笑一聲,道:“你們兩個淫娃,到底要把方某怎樣,我可真有點不耐煩了。”
說著,大踏腳步,向花二孃走去。
宋小姣芳心一震,她也怕花二孃向方天雲突施殺手,忙鹼一聲:“站住!”
方天雲冷冷瞥了宋小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