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快步向中庭走去。武田和那群醉漢依然只是扭打在一起,沒有拔刀。旁邊一個侍女戰戰兢兢地問道:“那個,刀具都已經按照大人的吩咐收起來了。”
“嗯。”齋藤簡單的點點頭,鬆了口氣跟著山南走上前去,想要把武田從人堆里拉出來。
可是醉漢是最不講理的,剛剛還拳頭相向,等到齋藤和山南伸手拉的時候,武田倒是突然變成了他們的同伴。山南一個不留神,被推了出去。
山南從地上站起來,動了怒,他連鞘把腰上的小太刀抽了出來對準了武田的後脖頸狠狠一敲。武田終於陷入了他夢寐以求的睡眠中去了。
然後在齋藤驚訝的目光中,山南又用同樣的方式敲暈了鬧得最兇的一個醉漢。餘下來的人見到首領沒有了動靜,一個一個也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酒勁發作,就四仰八叉都睡了過去。
“這就叫做‘擒賊先擒王’。”山南把小太刀重新別在了腰上,轉過頭來笑著對齋藤說道。
齋藤上前去拖過武田,架到了肩膀上,說道:“下面怎麼辦?”
“回去。”山南簡單地說道,有推了推眼鏡,“那些人酒喝成這樣,估計醒過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會記得。我們也正好省掉了麻煩。”
齋藤嘆氣點頭,然後他又突然想起了給萬事屋的老闆娘帶點錢過去的事情。為難地皺了皺眉頭,他開了口:“那個,山南先生,你能先把武田帶回去嗎?”
山南看著齋藤,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已經這個時間了。”
“是沖田託我辦的事情。”齋藤說了一半實話。“正好順路。”
山南點點頭,拉過武田架到了肩膀上,揮了揮手,回去了。
齋藤最後又看了一眼燈火輝煌的宅邸,轉身向回走去。
到達萬事屋的時候,屋子裡面的火還亮著,但是卻沒有人,齋藤連續喊了好幾聲“老闆娘”,都沒有人應。在一邊坐了一會兒,樓上才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阿嵐帶著禮貌的笑容,從樓梯上下來了。
“這是沖田要我送過來的。”齋藤掏出紙包交了過去。阿嵐愣了一會兒,大概是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出,而後她淡淡地笑了笑,接過了紙包,說道:“這些錢,我會用在這個孩子身上的。”
“這裡我的份。”齋藤又掏出了一個布包,遞過去。
“這就不用了。沖田君本人呢?”阿嵐笑著拒絕了齋藤的錢,問道。
“他今天……”齋藤想了一下,卻不記得今天晚上衝田到底出去了沒有,“晚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是嗎?”阿嵐嘆口氣,搖搖頭。
“那個,失禮地問一下,沖田和老闆娘你之間,發生了什麼嗎?”坐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講話,齋藤感到剛剛趕路產生的燥熱氣都散了。
“這個啊……”阿嵐深呼吸了幾次,說道:“這個,不去問他嗎?”
“他不肯說。”
“那麼我也沒有說出來的道理了。”阿嵐嘆了口氣,“還有,請轉告他,讓他七天來這裡一次。”
齋藤愣愣地看著阿嵐。
“這並不是我想要隱藏,只是事關他人,不便對外透露。”阿嵐看著齋藤,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齋藤帶著深深的疑惑起身。沖田到底瞞著什麼?阿嵐為什麼讓沖田每七天來這裡一趟?
他遲疑了一下,把那個包著錢的布包放在了櫃檯上,然後轉身離開。
阿嵐看著櫃檯上的布包,拿過來開啟,布包裡裝著兩張小判。她嘆口氣,說道:“真是笨蛋啊……有這麼隨意地就把錢交出來的嗎?”
“算了,總歸有一天,這些錢還會回到他們身上的。”
“怎麼了,阿嵐姐姐?”
“沒什麼,只是自言自語罷了。”阿嵐抬起頭對阿龍說道,“坂本君,睡著了?”
“嗯,真是個過分的傢伙啊,說好了要給我們講佐久間老師的故事的,怎麼現在就睡了呢?”阿龍嬌聲抱怨著。
“小姑娘,我這就上來。”阿嵐笑著說道,拴上了大門吹熄了燭火。
“阿嵐你真是的,明明不比我們大幾歲,為什麼總是喊我小姑娘啊。”阿龍的聲音隔著層紙門,有點模糊。
“在我眼裡你就是小姑娘。”阿嵐的笑聲隨著紙門閉合的聲音,消失在了黑夜中。
作者有話要說:歷史上的明保野亭事件確實由武田觀柳齋挑起,就是武田他帶了15個人去查有沒有池田屋事變的時候逃跑的長州浪人,武田和他帶的人,也確實是因為徹夜巡查非常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