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打算換一種方式……如果天皇和將軍依然在,但是決定國家大事的權利已經交給議會,這豈不是更好?這樣的話也可以避免很多衝突。”
“我不這麼認為。”阿嵐斷然說道,“你這樣子反而危險啊……現在不是想要挺幕就是倒幕,陣營十分明顯,相互的敵意也很重。而且,那些大人們會甘心失去實權嗎?到時候,恐怕還是腥風血雨啊。”
“這個不一定吧。畢竟不需要將幕府趕下臺,也成立了議會,應該是兩全其美……”
“這個,我保留意見。”阿嵐眨眨眼,沒有說話。
“吶,那個齋藤君,現在是新選組的幹部吧……”
“是啊,怎麼了?”
“他們,應該是屬於挺幕的派別吧……畢竟松平容保,那個京都守衛,不是堅定的支援幕府嗎?”
“你和他,好像立場不同啊。”
阿嵐點點頭,然後抬起頭來,“不過,也像你說的一樣,如果‘不流血革命’成功了,不就是兩方都不得罪了嗎,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吧。”
“確實也是。”龍馬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呀,終於有一種看到方向的感覺啊!”
“還沒有想好就開始得意……你……”阿嵐無奈度說道。
立場,確實不同。
阿嵐沉默地一個人坐著,看著地爐裡面的星星炭火。
龍馬的“不流血革命”的想法大多是受了英國光榮革命的影響,想要在這裡施行君主立憲。雖然記憶有些遙遠,但是阿嵐確實還記得,現代日本是有天皇的。恐怕這個傢伙所掌握的,是歷史的主流。
只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將軍”的字眼,和天皇比肩。
這至少說明,幕府,在歷史的長河中,確確實實地消失了。
這個,應該怎麼辦呢?
總歸有一天,他們會遇到這個問題。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就是分歧的開始。
☆、二十一
元治二年三月初,對於山南敬助的搜尋徹底結束。
同月中旬,土方,伊東,原田趕赴江戶招募隊士,在草津停宿。
三月二十六日,祇園發生火災,新選組派人參加了撲滅火災的行動。
四月七日,年號改為“慶應”,元治二年自此變為慶應元年。
四月十二日,藤堂和沖田到達京都。
在遇到沖田的時候,平助就知道山南的事情,這或許也是他看起來心情有些低落的原因。齋藤在巡邏的時候碰到了風塵僕僕的兩人,便解散了隊伍,請兩人到路邊的居酒屋休息。
“離開好久了,現在回來,感覺陌生了不少。”平助無心喝酒,目光流連在外面的行人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浪人。”
“聽說是南部春旱……”齋藤講出了自己聽到的傳聞。
“南部?那不是長州的地方嗎?”沖田隨意地說道,“還好不是在這裡或者家鄉。”
齋藤未知可否地搖搖頭,今年氣候有些反常……從正月裡開始就沒有下過雨或者是雪,水井的水位也下去了不少。寺裡的西村家來(家來,專有名詞,可以做住持理解)也預料今年的歉收。
不過齋藤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畢竟他們不事農事。
“不過江戶現在也……”平助嘆息一聲,說道,“已經有人開始逃了。”
“哦?”沖田有點驚訝,這也難怪,他並沒有到達江戶,在路上就和平助匯合了。
“嗯……反正今年的天氣不好。”平助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反正不管我們的事情啊……”沖田笑著說道,舉起了手裡的酒盅,“我們還能改變什麼嗎?”
平助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對了,總司。”平助突然問道,“你的感冒還沒有好?已經四月份了。”
“這個啊……”沖田無所謂地笑了笑,“最近,感冒有點頑固啊。”
齋藤沒有相信沖田的說辭,他又想起池田屋的事情後沖田撕心裂肺的咳嗽,不禁有些擔心。
“萬事屋的老闆娘讓你每七天去一趟,你去了嗎?”
“當然……”沖田齜牙咧嘴,“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萬事屋?”平助好奇。
“嗯,就是四條橋那裡,有個萬事屋,就是以前的寺田屋。”沖田狡猾地笑著解釋,“那裡的老闆娘就是小一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