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鄭媽媽自然連說是分內事,回頭又望了炕上一眼,便和馬伕人一道出了屋子,到正廳屏風後頭說話。馬伕人先是提了提年節送禮的事,過了一會兒才斟酌著說:“家裡頭二丫頭三丫頭四丫頭五丫頭年紀都差不多,只相差月份,尤其是二丫頭,過年就十五了,這婚事拖來拖去一直沒定,不知道老太太是個什麼主意。”
“二小姐是陽寧侯嫡長女,身份尊貴,難不成夫人還擔心她說不上好人家?”鄭媽媽心知肚明這是為了元宵節那天的賞梅事而來的,面上卻越發笑開了,“前頭提親的那幾家,就是老太太肯,料想夫人也必定是不肯的,有的是雖嫡出不能承爵,有的乾脆是庶出,有的家裡名聲不好,有的則是屋子裡丫頭通房一大堆,咱們二小姐有才有貌,總不能屈就。至於其他小姐,沒得越過姐姐去,夫人您說是不是?”
一席話說得馬伕人眉開眼笑。想想也是,陳冰是嫡出,父親又是陽寧侯,滿家裡的女孩兒,誰也尊貴不過她去。只是,這話有理不假,可她剛剛得到了某些訊息,因此掃了一眼這正廳,見大小丫頭已經都避開了,她就壓低了聲音:“鄭媽媽,我也和你說句實話,我別的不怕,最怕就是當初那家人找上門來。萬一他們拿出憑證……”
話沒說完,鄭媽媽就眉頭一挑道:“憑證,什麼憑證?這做親原本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他們如今是什麼牌名上的人,還敢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