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錦衣衛。
陳瀾所坐的轎車雖說瞧著樸素,但只要是懂行的,便能看出清油車和尋常油車的區別來,再加上前呼後擁家丁婆子跟著,再加上車前車後還有早上出門時掛上的間金飾銀螭繡帶,誰都知道是官家人,因而自是沒人敢太過靠近。陳瀾不知道這是管家劉青為了避免出事而特意命人依舊留著,只覺得轎車前行頗為順當,直到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車伕的叱喝。
“姐,前頭有幾個雜耍的人堵住了路,馬車過不去,且稍等一會兒。”
見不是什麼大事,陳瀾自然就依了。沒一會兒,大約是那夥雜耍的收了攤,大街上就暢通了起來。突然,她聽到後頭似乎傳來了叫嚷聲,忙吩咐停車。不一會兒,外頭隱約就有陳衍和人說話的聲音。由於人聲喧譁,她也聽不清楚,直到車簾一挑探進了陳衍的腦袋,她不禁給嚇了一大跳。
“姐,後頭是宜興郡主的車,也不知道怎得就認出了咱們。剛剛那個家人說宜興郡主想見見咱們姐弟,就在前頭永安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看到陳衍臉上雖還有些渴望和意猶未盡,可陳瀾思忖片刻,便開口說道:“自然是答應,要看燈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說,那永安樓既然是樓,登高了也不是一樣能看燈?”
“那好,我這就親自過去回一聲,畢竟論起來宜興郡主也是長輩。”
陳衍終究還懂事,陳瀾自是覺得欣慰,可等到車簾放下時便有些躊躇。都說有其女必有其母,張惠心那樣的性子,也不知道母親宜興郡主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