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樁訊息全都是在這三五日之內,頓時激起了軒然大*。對於勳貴武將,文官們興許還能夠保持安靜,可那位張閣老卻不同,他的門生故舊同鄉遍佈朝野,再加上他自請退出內閣時還精神矍鑠,只不過是坐船回江南老家,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就病故了?
而即便是東昌侯金亮和大同總兵範熙同,曾經一度對他們深惡痛絕罵聲一片的武臣們,如今也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若是這兩家就這麼淡出了權貴們的視線,大家興許會淡忘了這麼一樁事情,但一家是從老到少齊齊自縊,一家是家主伏劍濺血,據下人說那鮮血濺得整間屋子四處都是,在時下的季節根本是擦洗不盡。那種深深的慘烈感讓上上下下全都震驚了,一時間,從護國寺到慶壽寺,從朝天宮到靈濟宮,所有的道觀佛寺都是人滿為患。
對於東昌侯金亮家眷的自盡,皇帝雖是震怒,可終究沒有加罪這些死了的遺屬,不過是命有司安葬。可就是這麼一個舉動,便有人把之前東昌侯世子金從悠四下裡拜訪從前的那些姻親世交的事情兜了出來,結果,那些個把人直接拒之門外的少不得在文官嘴裡變成了無情無義的小人,甚至還有好事的都察院御史往上頭參了一本。
相形之下,這些天的陽寧侯府自然顯得極其安靜。唯一不同的是,上上下下都因為陳瀾此前封了海寧縣主,對她又多了幾分恭敬,就連馬伕人也在知道了陳冰大鬧翠柳居的事情之後,特地跑過來賠笑臉道了不是,如此一來,陳瀾姐弟倆面前的刁奴更是一度絕跡。
轉眼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