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那萬年蛇果麼?果然是不錯的東西,少爺我收下了。”
這白袍青年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滿地糾纏在一起的數萬條毒蛇一樣,直接就宣佈了萬年蛇果的歸屬。藏在暗處的鄒三茅臉色一僵,掃了幾眼那萬年蛇果,又看了一下那白袍青年。權衡利弊之下還是選擇了按兵不動,目光卻不時在那白袍青年身上掃來掃去。
不過下一刻那白袍青年拿出來的一樣東西,卻差點讓鄒三茅露出了馬腳,身形氣息差一點就要暴露在空氣之下。一個玉瓶,那個白袍青年忽然變魔術一般的掏出一個玉瓶。扒開瓶塞,瓶口向下,竟然倒出一個元嬰來。
這元嬰也許是被關在玉瓶裡久了,渾身上下光芒黯淡,有些萎靡不振。鄒三茅正是看到了這元嬰的面目才差點露出行跡來,這元嬰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被鄒三茅放了一馬的矮胖老者。這矮胖老者的元嬰一出來,立刻就掙扎著向那個白袍青年行禮,看他神色之間對那個白袍青年極為恐懼,比當初面對鄒三茅之時還要恐懼的多。
“是這裡麼?”
白袍青年忽然對那個矮胖老者問道,即便是在此時,這白袍青年的臉上也掛著聞訊如春風的笑容。雙眼眯起來,讓別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矮胖老者對這白袍青年的恐懼顯然是深入骨髓,說起來話連聲音都跟著元嬰的軀體在顫抖。
“是…。是這裡”
聽到了滿意的回答,白袍青年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藏在暗處的鄒三茅心驚不已。
“你說你將這裡有萬年蛇果的訊息告訴了那個新任的止戈城主,再過半個時辰,蛇果就要成熟了。怎麼本少爺還沒見到那個止戈城主出現,老人家,難道你不知道本少爺最討厭別人對我說謊麼?”
鄒三茅強壓下心頭的震驚,依舊不露聲色的看著那個白袍青年和矮胖老者驚恐到了極點的元嬰。
“老朽也不知道啊,老朽當初為了活命,確實裡有萬年蛇果的訊息告訴了那止戈城主,至於他為何沒有出現,老朽也不知道啊。”
矮胖老者驚恐到了極點,說話忽然變利索了,好像想起什麼事情,如同想要抓住最後一個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一樣。張嘴就吐出了幾句話。
“溫城主,您可是群山第一人,您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數。您說過只要老朽帶你這裡,證實了老朽說的話,就可以放了我。”
藏在暗處的鄒三茅在聽到矮胖老者口中吐出溫城主三個字時,腦海立刻狂震起來,一個念頭升起。白袍青年的身份來歷立刻就浮現在了鄒三茅的腦海之中,瘋匪溫如白。
群山有三大匪王,這是鄒三茅在進入群山之時就已經知道了的。群山三大匪王,分別是毒匪侯少煊、霸匪塗奢、瘋匪溫如白。傳言三大匪王都是合體境界的強者,都在群山之內建造了自己的城主,自稱城主。獨立於三國之外,三大匪王在群山各自霸佔三個區域,勢力強大無比。
聽那矮胖老者口中的意思,眼前這個白袍青年,竟然是三大匪王之一的瘋匪溫如白。鄒三茅心頭猛跳之時,更加不敢顯露出自己的一點氣息。雖然沒有和眼前這個白袍青年戰鬥過,但是鄒三茅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那個白袍青年的對手。
“絕對有合體境界的修為”
鄒三茅一開始便感覺到了那白袍青年修為的可怖,卻沒想到此人竟然會是群山之中兇名最為顯赫的三個土匪之一。三大匪王的來歷皆神秘無比,誰不知道這三人來自那裡,出自那個門派。但是三人的性子和戰績卻在群山流傳甚廣,鄒三茅也知道的不少。
瘋匪溫如白,人如其名,尋常之時溫柔之極,臉上始終都會掛著讓人如度春風的笑容。但是他廝殺起來之時,簡直如同瘋子一般,完全不要性命。當初溫如白進入群山之時,有三個山寨意外得罪了他,被他接連追殺了半年之久。
那三個山寨的土匪也有好友,被追殺了半天之後,糾結了十幾個山寨。匪眾加起來都有十幾萬,再加上幾十個元嬰修為和數百個金丹修士還有幾位分神強者。可就算是這樣,也被這個瘋子接連屠殺了幾天,那些有修為的山賊土匪被他殺絕了之後。尋常的匪眾他也沒放過,十幾萬人,生生被他殺了大半。
在那數天之中,整座山都被血液染紅了,屍體更是堆積的和山一樣高了。溫如白踩著十幾萬人的屍骨,一戰成名,立刻就成了群山的三大匪王之一。
鄒三茅目光暗暗掃在白袍青年的臉上,暗自感嘆人不可貌相,誰會想到兇殘瘋狂的瘋匪溫如白會是一個滿面笑容的白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