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半天之後,封狼城外的一個角落,鄒三茅緩緩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莫名的神色,心中念頭不斷泛起,驚疑不定。也難怪他,九年之前火魔帶著火雲宮眾多弟子覆滅了整個連山宗,又搶了北昌城的貢品,按說這事也不算小了。可是鄒三茅潛修九年,也不知道這九年之中火雲宮和流水宗到底有什麼反應。
現在火雲宮忽然找上門來,要和流水宗進行賭戰,會不會和九年之前的事有關係。站在原地想了一會,鄒三茅最終還是搖搖頭。火魔雖然在火雲宮有一個執事的職位,但是火雲宮執事可不少,火魔的地位也不算很高。加上火魔又是暗中行動,還是搶奪貢品這種事,就算明知火魔已經身死。火雲宮只怕也會隱瞞訊息,不讓封狼城和流水宗的那兩位知道。
至於九年之前的滅宗慘案和貢品被搶,也變成了懸案。其實就算封狼城和流水宗知道是火雲宮乾的,但是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也奈何不了火雲宮。況且,被覆滅的不過是一個毫無實力的小宗門而已,被搶的貢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寶物。是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呼……。道爺想這麼多幹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敢冒犯道爺。道爺就捏死誰。”
想通了此節,鄒三茅心中也沒多少擔憂。他不是九年之前那個鄒三茅,九年時間,足夠讓他脫胎換骨了。如果真有不長眼的招惹他,他鄒三茅也不是好欺負的貨色。
鄒三茅此時在封狼城外,抬頭看了一眼封狼城宏偉之極的城牆,卻沒有再進去的**。正要離開,忽然聽見一個人正喊叫他鄒三茅的名字,聲音聽上去急切之極。轉過身形,正見到一個肥膩的身影自封狼城下狂奔過來。
三兩下擠到鄒三茅的身前,正是那個金衣胖子朱少白,那一張白花花的臉上依舊肥膩之極。鄒三茅看著這胖子也是頗感有趣,想不通一個修士,怎麼會吃成如此模樣。
“鄒道兄,可算是找到你了。”
朱少白一開口,就讓鄒三茅一愣。不過他也是聰明之人,心念一轉就想到了眼前這胖子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也因為這樣,鄒三茅看向這胖子的眼神便收起了一些輕視之色。
“哦?找我什麼事?”
鄒三茅忽然展露一絲笑意,沒有一點不耐煩的神色,對著朱少白問道。問完之後,就看著那朱少白,似乎很有興趣聽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出來。被鄒三茅盯著看了幾眼,朱少白有些受寵若驚的意味,不過還是咬咬牙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鄒道兄風采過人,小弟初見便頗為仰慕,此番小弟正要回江城。若鄒道兄有空,小弟便斗膽邀道兄前去做客。還請道兄答應小弟,想來如果家父知道小弟我為江城請來了道兄,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聽完朱少白的話,鄒三茅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之色。知道這金衣胖子沒有說出實話來,不過也說的很清楚了,那就是想請鄒三茅去他江城做客。至於其他,只怕這胖子會在到了江城之後再提出來。
“你們江城背後的是哪個宗派?”
鄒三茅暫時沒有答應朱少白的話,只是忽然開口,問到了另一個問題。火魔記憶之中,每一座城池背後幾乎都有著修仙宗門的存在,就算是北昌城這種小的可憐的城池也有連山宗站在背後。
金衣胖子朱少白雖然是江城的少主,只怕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就算是他父親。做為一座城池的城主,對於一些關乎整座城池生死的大事也輪不到他來做主。胖子心裡的念頭鄒三茅清楚的很,半日之前火雲宮宮主親自過來提出的賭局動靜那麼大,就是想瞞也瞞不住。朱少白也許是從一些地方知道了自家的江城就在那三十座城池的賭戰名單之中,是以才想要拉攏鄒三茅。
火雲宮宮主能直接拿出三十座城池來賭,流水宗自然也可以。江城肯定就是其中之一了,所以朱少白才會這麼著急。鄒三茅問的那個問題,就是想知道朱少白有沒有本事,決定江城的生死大事。否則,他鄒三茅便沒有這個必要去摻和一腳,雖然他礙於一些原因也想要參加這個賭局。
“鄒大哥多慮了,我江城乃是我父親當初帶領數萬流民建立的城池,沒有修仙宗門存在。我父親乃是城主,一切事物,不分大小皆由他來做主。不過小弟作為我父親的兒子,自然也要為父親大人分憂。鄒大哥,如果不嫌棄,今日就走吧!”
鄒三茅沒有看錯,這胖子不僅是個聰明之人,還是個麵皮奇厚之人。聽到鄒三茅語氣之中有答應的趨勢,竟然立即就藉機改變了稱呼,直接就拉著鄒三茅要去他的江城了。鄒三茅聽到他的話,則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