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哼哼哼……十四啊,十四,最好不要告訴他八哥,他正在津津有味地數著他打了多少個噴嚏……
“從今兒個早上見著八哥起,八哥的噴嚏已打了二十有三,如此病入膏肓,九哥有法子救?”十四狀似驚奇地看著九阿哥,順便暴露了他的確很關心地用藏在衣服底下的手,點著八哥打噴嚏的數字。
“哼,這法子你也應該想得到才是。”九阿哥說得陰陽怪氣,“只要把那個在我府裡,最近不知又抽了那跟筋,天天跟在母雞屁股後面轉的死丫頭,拖出去再打五十大板,保證八哥的噴嚏,藥到病除!”
“……九哥……如果十四弟我沒記錯的話……八哥的病就是被你那五十板子打出來的……你還要害他啊?”十四抽了抽嘴角,每次都說他惟恐天下不亂,其實真正惟恐天下不亂的正主在這兒才對。
各個不安好心,每個各懷鬼胎,他胤禩還是自求多福的好,靠他們來救,不如就此常打噴嚏不復醒……
“有勞各位賢弟,不過,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八哥現在還不想治好這等良病。”八阿哥不動聲色,輕笑著提步向前行,這麼說來,這病來的是時候,要不,今日乾清宮上也見不到太子抽搐,四哥迷茫的好表情……估計再幾個噴嚏下去,就離太子精神崩潰的目標不太遠了……不需要像大阿哥那般地捏小人,扎小針,幾個噴嚏就能辦到的事,豈不樂哉。
想到此間,不免想起某個功不可末的傢伙,似乎也有一陣子沒上九弟家裡去坐坐了,也不知為何,九弟最近嚴重不歡迎他,可為了近期能儘量保持噴嚏不斷,還是去接受一下近距離的傳染為好……
“恩……如此甚好……哈欠!”
“打噴嚏還如此甚好……八哥又開始說天書了麼?”十四阿哥一臉黑線地看向那個一點也不受噴嚏的影響,走得飄逸的身影……第二十四個了……八哥,你千萬要挺住啊,別病糊塗了,咱們八爺黨還要靠你來撐天下呢……
“……不要問我,我已不想再解釋天書了。”九阿哥立馬負手轉移視線,他就知道,那個死丫頭留不得,今日回府,他就把她和那隻她天天追得母雞一起燉了,然後拿去給他家八哥喝,以毒攻毒,保證藥到病除,也免得他天天在這兒受到嚴酷的心理考驗……
“……九哥,十四弟,我說,八哥到底被怎麼著了?”十阿哥完全迷茫著,眼前三個兄弟,自九哥壽日後,就越來越有怪異傾向了……
“哼,被下春藥了!”九阿哥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十四隻是笑而不語,側了側身子,瞥見一個小太監的身影遠遠地從旁邊的花叢裡一閃而過,糟糕……忘記了這宮裡隔牆有耳,他們剛剛沒說什麼惹禍上身的話吧……在腦裡仔細搜尋了一番,許是沒有……只是在討論八哥的病麼……應該沒問題吧……
當八爺黨正在為他們領導人的噴嚏症著急不已,這邊毓慶宮裡的太子爺也在為自己的弟弟的噴嚏犯著愁,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八弟啥時候病不好,在他外公索額圖造反被逮進去的時候,攤上這麼個讓人不省心的病,皇阿瑪教訓他一句,他胤禩就在旁邊丟一個噴嚏出來,他每抖一下,他胤禩也噴嚏跟近,這是幹啥,這不是擺明了向他挑釁嗎?
不行,必須先發治人……
瞥了一眼,此時正坐在他府裡的老四,和十三,他豎了豎眉頭:“你們看,老八那是怎麼了?上次在九弟府裡見他,也還沒啥事啊?怎麼這陣子卻行為乖張了起來?”
四阿哥喝了一口茶,斜眼看著坐著一邊十三,只是搖頭不語。
“老四,你家就住他那隔壁,總比我瞭解得多,他到底是想怎樣,沒事對著我亂打什麼噴嚏啊!”打得他心裡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太子拭了拭額頭上的汗……
“……估計是染上風寒了。”四阿哥繼續喝茶,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喝點熱茶,保重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是像老八那樣,就不值了……
“……老四,都什麼節骨眼了,你還在這裡開冷笑話……”太子斜視了他一眼,又將詢問的眼神丟向一臉不耐的十三,“我說,十三,你就沒啥想說的?”
“四哥說得很有道理啊,這天氣轉涼了,八哥受寒了也不足為奇吧。”十三聳了聳肩膀,笑得極度無辜,“四哥的意思呢,就是要太子少和八哥正面接觸,免得被傳染風寒,太子爺,您是一國儲君,總得為我們大清江山社稷顧全身體嘛。”
“十三弟說得,正是臣弟要說的。”四阿哥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非常不給面子地在太子面前,和他的十三弟玩起了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