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清鄉大隊、袍哥軍和九路軍裡當過頭目,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的“兄弟夥”黎樹青、向萬一等幾人找到曾兆吉,一陣“嘀咕、嘀咕”之後,不一會幾人就離開九路軍司令部,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第二天王文武又召集九路軍“高階”將領召開會議,商量如何夜襲江石鎮,奪回被俘人員和地下寶藏的問題。
王文武掃視了一下會場,清了清嗓子講道:“今天我們主要再進一步細化昨天大家共同議定的作戰方案,要著重要圍繞參戰人員、襲擊時機、進攻方式等方面展開討論,下面請大家再議定一個穩妥之策!”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眼目前在九路軍臨時指揮部裡的可用之兵就只有那麼幾十人,大多數遭解放軍關雞圈了,其它的又分散在各地,遠水救不了近火,就說夜襲江石吧也不過只是試試看,如果硬要說穩妥之策的話,只有立馬撤退才是最穩妥之策喲。
王文武見滿堂文武沒一人吭聲,說道:“由敬副總司令宣佈作戰方案吧!”
敬志謙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夜襲江石鎮的事嘛,就按昨晚議定的作戰方案辦,人員、時間、方式上還是由王總司令宣佈吧!”敬志謙又把皮球喝了回來。
王文武想,這個老奸巨猾的敬志謙又開始甩牌子了,不過為了救回自己的兒子,這口氣就先忍了吧,於是講道:“好吧,這次夜襲江石是個突發奇想的妙招,不要小看現在我們只有幾十人的機動兵力,只要用好了、用活了幾十人可以當幾百人的隊伍用。在天黑後才開始出發,具體出擊時間到時再定。我們的目標是透過這次突然襲擊,既打擊一下解放軍的氣勢,又順手牽羊搶回被解放軍俘虜的人馬。同時還要為敬副總司令報仇雪恨,他媽的據說石精忠他們也在到處在尋找敬副總司令的寶藏,讓他們找到了這把軍需物資反過來打我們那還了得嗎?所以說,這次我們夜襲江石的意義大、任務重,兄弟們一定要有信心和勇氣。總的嚮導嘛,還是由敬副總司令的老副官曾兆吉擔任,他非常熟悉情況!”
王文武講完後,眼光在人群中尋找著曾兆吉,不過總沒有看到兆曾吉的身影,他問身旁的敬志謙道:“敬副總司令,你的副官曾兆吉沒到會,未必你都沒有在意嗎?”
一說道曾兆吉敬志謙就氣得打嗝連天:“不說那跟了我幾十年的副官曾吉還好,一說起他就把我氣得喀血。他太不是東西、太沒人情味了。你說你不想在我這裡呆下去了,按江湖規矩打聲招呼、辦個移交,大家好說好散嘛!而他採取的辦法是既不打招呼也不辦移交,屁都不放一個在晚上悄悄地走球了事。這我也不怪你,有時情況緊急嘛時間由不得你這樣做,可恨的是他居然把兄弟們的軍餉也妥起跑了,你說這不真是氣死人嗎?”敬志謙越說越憤恨,又轉向王文武道:“這是他給你、我留下的信函,是今天剛才從他的住處發現的,他人可能是昨天半夜三更就跑球了!”
王文武看了“曾兆吉留下信函” 的內容後,也氣得脛子跟腦殼一樣大,向眾人揮了揮手,表示可以散會了。
當晚上天黑之後,九路軍幾十人就按計劃不知不覺向江石鎮進發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剛剛進入區政府周圍,就被一陣猛烈的槍聲所阻擊,而且還有幾個九路軍兄弟被打傷。
咦,看來解放軍早已有防備了,硬闖肯定不是辦法,指揮夜襲江石的九路軍頭目看到這一情況後,當機立斷 “見勢不對、立即撤退”才是唯一的辦法,於是指揮幾個力氣大的人揹著傷員,急急忙忙往回撤退覆命去了。
當然,在敗退的路上九路軍幾爺子又免不了爭吵得面紅耳赤。
天亮後,只見從江石到九路軍指揮部沿途一路上到處灑著滴血,直到深山。這樣,王文武不僅劫營之策失敗,反而還暴露了九路軍的目標,再次留下了
“畫虎不成,反成犬類”的笑料。
那麼曾兆吉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他的信函到底是什麼內容?又為什麼把王文武、敬志謙氣得飽嗝連天呢?
其實這一切都是敬志謙精心策劃的。
就在曾兆吉對當前的處境感到迷惘時,黎樹青抱著一壺燒酒約了向萬一等四人到曾兆吉住處喝酒解悶,當幾人都喝到了七、八分醉後,幾人又約起到黎樹青家吃狗肉。
曾兆吉不知是計,恍恍惚惚隨黎樹青、向萬一等一起向黎樹青家進發。
在由誰走最前面的問題上,你推我讓,結果曾兆吉走在中間。
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每人打著一把柏樹皮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