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知道恆星的位置。”
“那麼,他們又為什麼不著陸呢?”
“我想,”阿拉塔普說:“他們一定是在找有人居住的行星。也許,他們自己並不知道陰謀集團中心的位置。或者說,至少知道得不確切。”他笑了笑。“我們只要盯住他們就得。”
領航員把鞋跟咔地一碰。“先生!”
“什麼事?”阿拉塔普抬頭看他。
“敵人登上一顆行星。”
阿拉塔普按鈴傳喚安德魯斯少校。
“安德魯斯。”少校進來時,阿拉塔普說:“您得到報告了嗎?”
“得到了。我已命令降低高度追上去。”
“慢。您可能又操之過急了,就跟上次您要衝擊林根星一樣。我認為,只有這艘飛船才應該去。”
“您的理由是……”
“如果我們需要增援,您就在那裡指揮巡航飛艦接應。如果那裡果真是個強大的造反中心,他們會以為只是一艘飛船偶然向他們飛去。我會設法通知您,您就可以撤回泰倫星。”
“撤回?”
“再帶上整整一個艦隊回來。”
安德魯斯想了想:“很好。不管怎麼說,這艘飛船最不頂用。它的體積太龐大了。”
當他們盤旋下降時,行星佔據了整個可視板。
“行星表面似乎完全是不毛之地,先生。”領航員說。
“您已把‘無情號’的位置準確地測定出來了嗎?”
“已經測出,先生。”
“那麼,儘可能靠近他們著陸,但不要讓他們看見。”
現在,他們進入大氣層。他們掠過正是白天的那半球時,天空是一片明亮的淡紫色。阿拉塔普凝視著越來越近的地面,長時間的跟蹤追擊終於接近尾聲了!
第十七章 兩隻野兔
對於沒有實際到過太空的人來說,勘查星系,尋找人類居住的行星也許頗為令人興奮,至少,是很有趣味的。可是,對於太空人說來,這卻是再乏味沒有的事了。
要尋找一顆恆星——那種由氫和氦熔合一體,光芒四射的龐然大物——簡直是太容易了。因為,它們本身放射的光芒披露了它們自己所在的位置。因此,甚至在漆黑的星雲裡,要做到這一點也只是一個距離問題。進入恆星的五十億英里範圍內,就能看到這類星體在放射耀眼的光芒。
但是,行星——質量較小的頑石世界——僅僅依靠反射光線發光,要尋找它們則完全是另一回事。除去極偶然的機遇之外,人們即使在各種各樣的角度上十萬次地穿越一個星系,也許還始終不能充分接近一顆行星以便把它看清。
確切地說,人們採用這樣一種方式尋找行星:飛船在太空中所取位置在所需勘查的星系的主星(即星系的恆星)間的距離約為主星直徑的一萬倍。根據銀河系的統計可知,行星與其主星(該行星的太陽)的距離超出這個數值的可能性還不到五分之一。而且,所有人類可居住的行星與其主星的距離,實際上均不超過主星直徑的一千倍。
這就是說,以飛船在太空中所取位置為出發點,所有人類可居住的行星都必定與其主星相距視差為6°的區域內。
調整望遠攝像機的動作,使之抵銷飛船作軌道飛行的運動。在那樣的條件下,攝像機就能對準恆星周圍的各星座進行長時間曝光攝像。當然,首先要遮擋住太陽本身的耀光,而這一點是不難實現的。無論如何,行星會有顯而易見的自行,因此,它們會在底片上留下一條細細的光跡,從而顯示出它們自己的位置。
如果底片上沒光跡出現,那麼,通常有可能是因為行星隱藏在其主星背後。於是,剛才進行的操作就得從太空中另一個位置——通常是更靠近所勘查恆星的一點——出發,從頭至尾重複一遍。
這個過程確實令人十分厭倦。假如這樣的過程對三個不同的恆星重複三次,而每一次又都毫無收穫,那麼,勢必會產生精神上的某些壓抑。
就拿吉爾佈雷特來說,他已經鬱鬱不樂了好一會兒,他發現某些東西“很有意思”的時間間隔也越來越長。
他們正準備向林根星君主提供的單子上的第四顆恆星躍遷,拜倫說:“不管怎樣,我們每次都能找著一顆恆星,可算百發百中。這表明,至少君主提供的資料是正確的。”
吉爾佈雷特說:“據統計,每三個恆星中就有一個有行星系。”
拜倫點點頭。這是一種老掉牙的統計法。每個孩子都在《銀河學基礎》這門課裡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