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頓時吃了一驚。
“爺爺?您,您不會就是我們的高階顧問吧。”我看到的是田教授握住的人居然是爺爺,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爺爺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只是問田教授道:“你就是小四的兒子吧,沒想到一轉眼都這麼大了,呵呵,真是後生可畏啊。”
聽著爺爺的話,我又愣住了,難道田教授的父親,那個跟我只有過一面之緣,在考古和古玩兒界名望非常高的田老,爺爺居然管人家叫小四?到底是什麼情況?
田教授對於爺爺這樣說一點也不生氣道:“沒錯,我就是田德亮的兒子,這次還要把您老請出來,真是晚輩的榮幸,不過我父親也說了,燕下都那個地方並不是什麼好地方,所以還要請您老多多費心了。”
爺爺笑著擺了擺手道:“這個小四,真是的,明知道那不是個好地方還讓你去,不過既然他給我打電話了,老兄老弟的也不能推辭不是。”
“是啊,那這次就麻煩老爺子了。”田教授拉著爺爺的手看上去非常熱情,我卻還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趕忙將行李放在一邊,走到兩人面前問道:“爺爺,田教授說的高階顧問不會就是您吧。”爺爺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怎麼?是我就不行嗎?難道我還給你丟人?”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趕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有點意外,沒想到我們等的高階顧問就是您。”我趕緊笑道。在我印象裡,爺爺的歷史簡直就是一個土匪,雖說土匪這個詞並不算是褒義詞,但在我印象當中,爺爺年輕時應該就是這樣,盜墓,打日本鬼子,給任何抗日團體或個人發槍支彈藥,甚至還會偷偷摸摸的去炸日本人的彈藥庫,這些事情雖說是好事兒,但畢竟這只是他那個小團體做的事情,並非是大團體,或者一個黨派去做的,這種行為在當時來說,只能是一屆土匪之流吧?
爺爺沒說什麼,拄著手杖,只是將帶來的一個小包袱遞給我,我接過爺爺的包袱,田教授也喊上了一些人,這才出發。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出發恐怕就晚了。上了車,田教授坐在爺爺身邊道:“原本想著弄一輛小車專門送您的,但您也知道,我們野外考察並沒有太多的經費,所以就委屈您了。”
“沒事兒,在我眼裡什麼車都一樣,只要能走,就算是牛車也可以到達目的地。”爺爺擺著手說道。不知為什麼,聽爺爺今天說話似乎非常有哲理。
田教授也是一個勁的點頭道:“您老說的對,向您老這麼返璞歸真的人現在真的不多了,我父親也經常唸叨您,說想抽時間來看您,只不過這些年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畢竟年紀大了。”
“是啊,當年的那些老兄弟們一個個的年紀都大了,老嘍。”爺爺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望著車窗外喃喃道:“想當年,我們這些人何等的英雄,每個人手上都有幾條日本鬼子的命,但現在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啊。”
田教授跟著點點頭道:“是啊,我父親也經常跟我說起那段歲月,說當年要不是您,恐怕他也活不到現在,就您那些老兄弟,沒有一個是苟且偷生的人,而且您救過他們大多數人的命,就連我父親也是因為您出手才僥倖活了下來,所以我父親說,在考古界,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可以稱為泰山北斗的人,那就非您莫屬了。”
“哈哈哈哈!”爺爺爽朗的笑聲幾乎傳遍了整個小巴車,隨即爺爺一個勁的擺手道:“什麼泰山北斗,那是你父親在抬舉我而已,要知道,沒有一個人能將世界上的所有秘密洞悉,所以啊,不論是哪一行哪一業,都不應該有泰山北斗這個稱號,我也不過是比別人多瞭解一些而已,再加上那時候血氣方剛,所以才被他們這麼追捧,其實真正的秘密,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敢說他全部知曉,所以這個泰山北斗的稱號我老頭子可不敢叫啊。”
我坐在爺爺身後,看著爺爺神采飛揚的樣子,簡直羨慕極了,現在還有幾個八十多歲的老頭能這麼有精神,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的,我從心眼裡為爺爺高興,照這樣看來,爺爺再活個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什麼問題,看來練武確實能增強一個人的體質,就連奶奶看起來一個普通的農村老婦人,應該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田教授點點頭,就這樣,一路走著,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車開進了大山,望著這些大山,爺爺非常感慨道:“仁者愛山智者愛水,這真是沒錯啊,只要到了山裡,就會發現人還是心胸開闊一點好啊。”田教授也一個勁的點頭道:“是啊,登上山頂時我也常常有胸懷天下的感慨,只不過下了山就要忙於各種俗事兒,哪兒有您老鄭遨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