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九幽小怪,玉羅剎和金秀姑心情又沉重起來。玉羅剎說:“東方老前輩,上靈這賊道苦苦迫逼那渾小子,不惜挑動中原武林人士和各大門派掌門與他為敵,這是為什麼?你老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也別問我。”神龍怪丐從樹上跳落下來,抓起秀姑,“秀女,我們快走。”
秀姑一時奇了:“師父,你跟玉妹妹說得好好的,怎麼就走了?”
“秀丫頭,你一個本來就夠邪的了,再與這膽大包天的羅剎沾在一起,那更邪上加邪,我老叫化倒是擔心你變成了第三個九幽小怪。”
“師父,你害怕了?”
“我當然害怕啦!你成了第三個九幽小怪,我老叫化不成了第二個九幽老怪麼?峨嵋上靈這老牛鼻子,我惹不起。快走,快走!不然,又一個真正的九幽小怪來時,更沒完沒了,我們想走也走不了。”
玉羅剎和秀姑都奇異起來:“又一個真正的九幽小怪?誰?”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呵!是呵!”神龍怪丐眨眨眼睛,“羅剎女,你想知道上靈這牛鼻子老道為什麼苦逼那渾小子,最好去找白龍會總堂那個什麼王軍師問問。不過,這是一頭異常狡猾的老狐狸,不容易叫他說出來的。而且已有人去驚動他了。”
玉羅剎困惑地望著神龍怪丐,問:“王軍師?是誰,又是誰驚動他了?”
“這,我老叫化真的不知道了! 羅剎女,這就看你了!”神龍怪丐又對秀姑說, “秀丫頭,不是師父不讓你出來,以你現有的武功,幫不了忙的。半年後,你再來吧,就是到了那時,師父也不同意你胡亂傷人和廢人武功,這樣做,只會將事情越弄越大。”
“師父,那墨少俠的仇不報了?”
“仇是要報的,就看怎麼報,殺人不是報仇的好方法。不找出真正的元兇,殺其他人能報得了仇嗎?首先,你玉妹妹的大師伯,就是殺那渾小子的兇手之一,你能去殺他?”
金秀姑一下怔住了,玉羅剎也怔住了。神龍怪丐又說:“所以我老叫化認為,殺人不是好辦法,只能引起一連串的冤冤相報,世世代代結仇。再說,就算小怪真的死了,他在地下,恐怕也不同意你們這麼做。何況,那山澗找不到他的屍骸,生死仍是一個謎,你們也不必急著給他報仇,先尋到那渾小子的下落再說吧。”
秀姑驚愕了:“師父,你也去過那山澗了?”
“不錯,我去過了。”
玉羅剎更追問道:“小怪真的沒死?”
“死不死我老叫化不敢說,但我敢說那山澗中沒有他的屍骸,所有的白骨殘骸,都不是他的。一般來說,任何人掉下山澗,是必死無疑,何況那山澗是華陽山有名的野狼澗,一條不到一里路的山澗,竟有五六處狼窩,掉下去不死,也會給成群的野狼咬死。但希望那渾小子命大福大,死不了!”
玉羅剎不禁燃起了一線希望:“東方前輩,那麼說,他可能沒有死。”
“羅剎女,你先別高興,萬一這渾小子身葬狼腹,連骨頭也叫狼吞了,到時,你別怨我老叫化騙了你。”
玉羅剎剛才的一線希望又撲滅,她咬著牙說:“不管小怪死或生,我都要找到這事的元兇出來。”
秀姑說:“玉妹,你不用找了,這事有八成是上靈這賊道乾的。他千方百計地在計算著墨少俠,還想叫我一家去騙少俠的六合神功哩。”
玉羅剎點點頭:“八成是他,這下子他跑不了!”
神龍怪丐說:“我勸你們兩個毛丫頭別太武斷了,往往波濤最洶湧的地方,不是最危險的地方,暗流急湧的水下礁石往往是最危險的,常使一些有經驗的老舵工走了眼,弄得船翻人亡。”
玉羅剎心頭怵然:“東方前輩,不是上靈,是誰?”
“我老叫化知道,不早把他揪出來麼?好了!秀女,我們快走,又一個真的九幽小怪已經來到了!”
神龍怪丐說完,拉著滿肚狐疑的秀姑,急展輕功而去,丟下了愕然的玉羅剎。玉羅剎暗想:又一個真正的九幽小怪?那是誰?聽說川北三英、白龍會的劉大龍頭都死於九幽小怪之手,難道是這個人乾的?既然是,怎麼神龍怪丐不把他抓起來大白於武林?難道他武功極高,神龍怪丐制服不了他?好!我要看看他到底是千什麼人。玉羅剎朝林外的大路上望去。只見路人不少,可都是一些商賈小販之流。離這裡有一里之遙的地方,似乎有一間茶棚,暗忖:我要看另一個九幽小怪,不如到前面的茶棚中坐著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