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偷去了。怪不得斷魂坡上,幾大門派的掌門都不是他的對手。秀女,你學到了這一掌法,足可以傲視武林了!”
秀姑懊悔地說:“爹,早知道這掌法這般珍貴,女兒就更用心看了。可惜現在只記住三套的二十四招,其他的都記不全。”
“我以為他使出的是六合掌,誰知竟是比六合掌更為珍貴的分花拂柳掌法。這才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什麼柳成蔭的!二十四招就成蔭麼?人家一共是六十四招哩!”
“不要緊,我看出你媽可能記全了,而且我也記得—些,只要我們今後再磋商對練一下,會將這套掌法全記下來。不過,我們千萬不可在其他人面前抖示出來,以免招來殺身大禍。”
“爹,武林中正派人士追殺他,是為了這套掌法麼?”
“不!我看沒有幾個知道這一掌法的,主要是因為他是九幽老怪的傳人。”
“爹!我們偷學了這套掌法,你要不要告訴上靈道長的?”
“不!千萬不能說出去。上靈跟我打賭的,是這小子身上的參天六合神功。”
“……”
墨明智聽到這裡,完全驚怔了!原來金家父女三人,不但懂武功,而且對各派武功還頂熟悉,不但是武林中人,而且還是正派人物,與上靈賊道站在一起。看來秀姑跑了個什麼丈夫,說什麼自己與她男人長得一模一樣的話,完全是假的,目的是想將自己騙進金家來,不但要偷取自己武功,而且恐怕還會將自己捉起來,送到峨嵋山去。我怎麼蠢得像豬一樣,全相信了他們,還害怕她會尋死哩!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哪有不是雙胞胎而長得完全相同的?哪有妻子會認不出自己的丈夫?哪有她不見了丈夫,又偏偏碰上了我?這一切全是騙局,只有我這個糊塗蛋才相信哩!怪不得義父說,他們為了要取得我的武功,真是不擇手段,花樣百出,無奇不有了!要是小兄弟和玉姐姐,他們就不會上這個當了!我今後真要認真小心,切不可一下就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幸而我沒有將劉爺爺的參天六合神功說出來,要不,讓他得去了,那不更可怕麼?
其實墨明智的擔心是多餘的。別說劉常卿的參天六合神功,完全是另闢蹊徑,違反練內功的常規。沒有劉常卿本身的武學基礎,別人恐怕是無法學得到。何況墨明智練的根本不是什麼參天六合神功,想說也說不出來。至於墨明智練內功的方法,更是荒唐胡鬧,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就算相信了,沒有墨明智的種種巧合奇遇,去練也是自尋死路,誰也不敢將自己的性命拿來開玩笑。
墨明智繼續凝神聽下去,只聽到秀姑問:“爹!要是你將他的神功騙到了手,交給上靈道長麼?”
停了一會,金員外說:“看來那小子心地極好,人更敦厚,我也不知道他與上靈結了什麼仇恨,爹不忍心傷害他,就是將神功騙到了手,也不想交給上靈。”
“爹!那你打賭不輸了?”
“為贏一顆避毒珠,而害了他一條命,爹下不了心,只好認輸了!”
半晌,秀姑又問:“爹!神功騙到手後,你打算怎樣處置他?”
“當然讓他走啦!難道你想留下他麼?”
“爹!不如叫他真的做你的女婿不好?”
“你喜歡他了?”
“唔!他老實得怪有趣的。”
“秀女,你別一廂情願。爹看得出,那小子並不喜歡你,只不過他心慈人好,怕你尋死。還是讓他走的好,情是講緣份的,強扭的瓜不甜。”
“……”
墨明智不想再聽下去了,暗想:看來金家父女雖然是個騙子,為人可不壞,更不像上靈這麼可惡可恨可怕,也不像義父所說的那些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這金家父女到底是什麼人呢?騙人的手段這麼奇特。驀然,墨明智想起來了!莫非他們是義父所說的武林騙子神運算元?真是的,怪不得我上當受騙了!既然這樣,他們也是—些好人,我也不必去難為他們,不如一走了事。墨明智想罷,打點好行裝,留下一句話:“對不起,我走了!”便悄然躍上瓦面,連夜離開,直往西北方向而去。可是在第三天,他在途中偶然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不由一怔,使他又轉回來,重臨金家。
金家父女見墨明智不辭而別,悄然而去,既愕然也失望。秀姑問:“爹,他怎麼突然會走了?不擔心我會尋死麼?”
金員外望著墨明智在書桌上留下的字條,自言自語地說:“奇了!我們不露半點破綻,演得逼真,他怎麼就走了?難道他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