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老夫不屑隱瞞。”
“那麼說,上靈真是忘恩負義之徒了?”
“嘿!他忘恩負義何只這一點。連峨嵋派上一代掌門羅傑人,也是他暗暗殺了的,要不,他能登上峨嵋掌門之位麼?可惜二師弟不聽我說,說他還可利用。要不,老夫早殺了他,也不會為他出賣了!”
小燕說:“你們利用這麼一個忘恩負義之徒,也合該你們倒黴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沒有了!你們殺了老夫吧!”
無回劍門僅剩下的兩位男弟子恨火欲焚地說:“老賊,你還想活麼?我們要在師父、師叔和眾師兄弟的靈位前面,活劏了你,以慰他們在天之靈。”
驀然一聲“阿彌陀佛”,從莊外山峰中飄來,跟著是兩條人影在晨霧中,輕落在小燕等人面前。來人的輕功,可以說在當今武林中也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白衣女俠一怔,以為是黑箭的同夥,喝問:“你們是誰?”而墨明智卻看清了來人,吃驚地問:“是,是你們?你們要來捉我嗎?”來人是一僧一道,這兩個人都是皓首白鬚,神韻不凡,宛如兩位仙人,在霧中出現,墨明智並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但卻認得,一個曾與自己在斷魂坡上交過手的老道士;—個在華陽山中曾將自己擊下狼谷的老和尚。這一僧一道,正是當今武林中極有名望的人物,一個是武當派的掌門人常懷玉,一個是少林寺的掌門人方慧彈師。這兩位道高望眾的武林名宿,一般來說,極少出山,不知怎樣,他們雙雙都奔到了黃山。
白衣女俠也看清了,既驚且喜又擔心,也以為他們是追蹤九幽小怪而來到了這裡,連忙上前一揖說:“小女子不知道兩位掌門大駕來臨,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方慧禪師合十稽首道:“不敢!老衲終究來遲一步,令貴門慘遭殘殺,真是罪過。”同時,又向墨明智稽首說,“墨施主,老衲過去一時不察,上奸人之當,失手誤傷了施主,老衲現前來向施主賠禮道歉。”
墨明智驚訝問:“你們不是來捉我麼?”
“阿彌陀佛,墨施主誤會了。”
白衣女俠一聽不是為九幽小怪而來,而且還向墨明智當面賠禮道歉,—個位居武林北斗門少林寺掌門人,竟然能放下尊嚴,向一位小輩賠禮道歉,這真是武林中難能可貴了。要是其他掌門,頂多說一句“誤會”而已,不由放下心來,還想動問,小燕早已揚揚眉問:“老和尚,你既然不是來捉我傻哥哥,那你來這裡幹嗎?”
白衣女俠和她的兩位師兄弟一聽,不禁驚怔了,試問當今武林,哪—個不尊敬少林寺掌門人的?怎能“老和尚”叫的?這不太過放肆了嗎?白衣女俠暗暗擔心方慧禪師會動怒,就是不動怒,起碼心裡也不會高興。
方慧禪師卻微笑—下:“小施主,你大概就是那位大鬧青城的九幽小怪吧?”
“是呀!”
“小施主果然是行為作風,與一般人不同,真是耳聞不如目見了。”
“哎!我問你怎麼會跑來這裡的,你怎麼不回答的?”
“小施主,老衲是得到令祖母告知?有位極為厲害的武林高手,要血洗無回劍門,擔心小施主一時趕不到,所以會同常道兄趕來了!”
小燕一怔:“是我奶奶通知你的?”
“要不,老衲怎會來這裡?但老衲還是遲了一步?老衲和常道兄來時,已見小施主和墨施主與黑衣人動手了。兩位施主的武功,的確是冠絕武林,令老衲驚震不已。心想,無回劍門有兩位施主解危,老衲就不必再出手了,所以便和常道兄在山峰靜觀,你們所說的話,老衲聽得清清楚楚!”
“哎!老和尚,我奶奶請你們來,你們卻很會偷懶呵!”
小燕這麼一說,不但白衣女俠等人忍不住笑,連一向嚴肅不苟言笑的常掌門也忍俊不禁了!說:“燕丫頭,你怎麼這樣說我們的?”
“哎,哎!常爺爺,你怎麼也像我奶奶一樣的老糊塗了!將我當成了我妹妹了?”小燕一邊說,一邊急向常懷玉打眼色,一邊又用密音入耳之功對常懷玉說,“常爺爺,你千萬別將我的女兒身說穿了呵!要不,我可不依你。”
方慧祥師卻奇怪了:“小施主還有一位令妹麼,老衲怎麼沒聽說的?”
“當然有啦!常爺爺,你說是不?我妹妹不是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嗎?”
常懷玉不知這個古靈精怪小侄孫女弄什麼花樣,因為常懷玉與慕容子寧情感極好,互結金蘭,在劍法上,又與小魔女同出武當一脈,可以說是師兄妹,因而不時來往,故小燕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