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怪異,她連人帶火把一衝而起,驟然落在黑衣瘦漢的身後,以家傳的天罡打穴劍的招式,一出手就點倒了這黑衣瘦漢。這一招,不但黑衣瘦漢沒想到,連玉面郎君也沒想到。小燕還故意吃驚地叫起來:“咦呀!你怎麼也摔倒了?這是怎麼,—回事呵!”
玉面郎君一看不妙,轉身就跑。驀然,他面前又出現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攔住了他的去路,說:“吃人地皮,你別跑了!”
玉面郎君駭然異常,他感到少年幾乎是憑空出現一樣,出現時沒半點聲息。他雖然駭然,一招怪式卻突然出手。但這少年的招式更怪異,身如幻影飛魂,一下轉到了他的身後,將他舉了起來,又摔在地上。墨明智到底還是沒有什麼臨場對敵的經驗,沒封了玉面郎君的穴位才摔,以為這樣—摔,玉面郎君就是會爬起來,也不會很快跑掉。玉面郎君能縱橫在湘黔邊界的崇山峻嶺上,令群匪稱為老大,武功自然有驚人之處。他身形剛剛接觸地面,便像彈子般地彈跳起來,人似流星而逝,墨明智反而愕異了。小燕一跺腳,急道:“傻哥哥,你還看什麼的?給我快追呀!”
墨明智這才醒過來,心想:讓這塊吃人地皮跑掉了,那不害了更多的人麼?身形一閃,人似飛魂,急追上去。
玉面郎君的武功,來自九幽老怪,而墨明智的武功,不但來自九幽老怪,在靈猴百變身法上,更超過九幽老怪了。玉面郎君與他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一剎那間,墨明智似幻影般地出現在玉面郎君面前,玉面郎君這一驚非同小可:“你,你,你是江湖上人傳的九幽小怪?”墨明智愕然:“你說什麼?”玉面郎君突然怒吼一聲:“小怪,我今夜裡跟你拼了!”
他們才交手三招,墨明智一招六合掌法,便將玉面郎君擊飛,肋骨也斷了兩三條。幸而墨明智事先得到莫長老的叮囑,運勁不到一成功力。不然,墨明智這一掌力,就會要了玉面郎君的命。小燕提著火把趕來了,見玉面郎君嘴裡流血,人臥在地上不動,吃了一驚,問:“傻哥哥,你將他打死了嗎?”
墨明智一怔:“他死了?”
“看來不死也沒有多少氣啦!”
司徒空趕來了,俯身用手背在玉面郎君鼻下試試,感到仍有氣息,便扯下他蒙面的黑布,喂一顆丹藥在玉面郎君的嘴裡,一掌按在他胸口的膻中穴上,暗運真氣輸入他體內,對小燕說:“放心,他死不了,只是重傷而已,沒有四、五個月的療養,便不能恢復功力。”
王面郎君醒過來了,司徒空微笑:“黃大人,你終於醒了!”
玉面郎君一怔,知道自己面目暴露了,他看了墨明智和小燕一眼,對司徒空說:“司徒捕頭,你快將他們兩個抓起來,他們就是真正的飛賊飛燕子。”
司徒空一笑:“黃大人,到了現在,你還想做戲麼?你的戲已演完了。”
玉面郎君思疑地問:“司徒捕頭,你與飛賊串通?不怕觸犯王法?”
司徒空說:“好了!黃大人,你真正的面目,是活躍在湘黔邊上的匪首,綽號玉面郎君,為了追查陽朔山下劫漕銀的事,我千里追風手幾乎走遍了湘黔邊上的山山嶺嶺,好不容易才查出了你真正的面目。”
“你——!”
玉面郎君驚恐萬分,頓時呆若木雞。
韋捕快這時也帶人趕來,一見捉到的飛賊,竟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黃大人,驚愕地問:“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黃大人麼?”
司徒空一笑說:“韋捕頭,不錯,他的確是黃大人。不過,他在我眼裡,卻是兩年前在陽朔山劫漕銀的大盜玉面郎君。”
韋捕快更是大吃一驚:“是他!?”
“不錯,是他。劫案發生,我親自去陽朔山一帶暗查過,案件發生的前後,沒有什麼黑道上的人物在那裡附近出現過,只有這位黃大人,上任路經金寶鎮。當然,金寶鎮離陽朔山不近也不遠,但作為武林高手,從金寶鎮去陽朔山,用不了半個時辰。”
司徒空說到這裡,又對玉面郎君說:“黃大人,儘管你們在陽朔山做得天衣無縫,沒留下半點痕跡,但你們殺人後,在死人身上留下的武功卻不能夠抹得掉,它留了下來,再加你昨夜在六都餘家莊殺害餘莊主夫婦的手法,和剛才在曹家大院殺害兩個官差的刀傷,與陽朔山下所埋的一些屍體上所留下致命的手法和刀傷,一模一樣,黃大人,這一點我沒有冤屈了你吧?”
墨明智和小燕聽了,不禁暗暗感到驚訝,司徒空怎麼這樣精細?真不愧是公門中一位老練精明的捕頭,莫長老聽了也暗暗點頭。司徒空對韋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