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女陝,你別亂來,這小怪一身真氣奇厚,毒物是傷不了他的,反而會傷了自己人。”
“真的?我倒想看看這小怪的真氣有多厚。”說時,陶十四娘一掌朝墨明智拍來:“小怪,看掌!”
墨明智舉掌相迎,一股暗勁,將陶十四娘震飛開去。陶十四娘輕功頗俊,人飛了出去,卻輕巧地落在地上,笑道:“小怪,這一下你卻中了我四川陶門的奇毒了!”
墨明智愣然:“我幾寸中了你的奇毒了?”
“小怪,你看看你的手掌吧。”
墨明智急忙往自己手掌一看,果然一支細細的銀針,已插在自己的手掌上。原來陶十四娘將一支有毒的銀針,暗藏在兩指之中,對掌時,便插在墨明智手上。剎那間,墨明智感到一陣輕微的麻癢沿手臂而上。墨明智一邊急運氣排毒,一邊驚恐地問:“你,你,你……”
其實,墨明智這驚恐是多餘的。梅林莊那幾杯寒熱不同的巨毒酒都毒不了他,這小小銀針之毒,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他服下的那幾杯毒酒,已無異給他體內注入了極強的抗毒劑,就是他不運氣排毒,也一樣安然無恙?只不過他不知道罷了。
陶十四娘說:“小怪,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性命,只不過廢去你的武功,那你今後就不會再為惡武林了。”
“那你們現在放我走了麼?”
墨明智到底不是真正武林中人,不像其他武林人士,一旦廢去了武功,便痛不欲生,視武功力自己的第二生命。他對武功的有無,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上靈道長說:“陶女俠,就算這小怪廢去了武功,也不能放他走。”
陶十四娘問:“為什麼不能放他走?這小怪再過片刻,武功盡失,如同常人一樣,看這小怪童真未泯,又何必再為難他?”
“陶女俠,小怪武功雖失,但仍知道如何練功。萬一他為黑道上的魔頭虜去,逼他說出武力的秘訣來。又或者他懷恨在心,將自己的武功傳授給人。不出幾年,又會給武林帶來更大的禍害。”
“上靈道長,依你說怎樣?殺了他?”
“最好殺了他,永絕後患。”
陶十四娘說:“要是小怪像玉姑娘所說,他恨本沒有做過什麼大壞事,殺了他,不太過殘忍麼?”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方智禪師說,“陶女俠心地仁厚,果然不失為俠義中人。這樣吧,小怪由貧僧帶往少林,幽禁一處,不與外人接觸,也可免除後患。”
群雄一聽,大多數都點頭贊同,說:“小怪由禪師帶往少林,最好不過了。”
上靈道長搖搖頭:“恐怕還有不妥之處。”
“哦!?道長認為有什麼不妥呢?”
“誰能擔保小怪不會從少林逃跑出來?”
方智禪師不悅地說:“上靈道長,你未免太小看少林寺人吧?別說小怪武功散失,就算沒失,也不可能從少林逃得出來。”
上靈道長慌忙說:“禪師別誤會貧道之意。貧道是說,萬一黑道上的一些高手,乘少林一時疏忽,將小怪救走……”
“哼!那不妨讓他們上少林試試。”
“禪師,就算黑道上的高手不敢闖少林,禪師能保證在少林寺眾僧之中,沒一個懷有野心,想得小怪的絕技,而出其不意將小怪救了出來?”
“你!”方智本想怒問:你敢這麼汙衊我少林麼?可是一想,少林寺的確也出現過個別的叛徒,便把衣袖一拂,怒目狠瞪了上靈一眼,“哼”了一聲,扭頭不再理睬他。
上靈道歉說:“禪師請原諒,貧道只是欲防患於未然而巳,不是不相信少林眾位高僧。”
陶十四娘問:“道長,你是要非殺這小怪不可了?”
“婦人之仁,恐怕對武林沒有什麼好處。”
陶十四娘微笑了:“道長,這話恐怕不是出家人所說的吧? ”
上靈微慍地說:“不管陶女俠怎麼說都好,貧道是為我等下—輩人設想,永除後患。”
銀笛子這時突然說:“先殺了小怪,為武林永除後患後再說。”聲落人躍,一支閃閃發亮吶銀笛,直朝墨明智頭頂擊下。
墨明智本能一閃,避開了銀笛子這致命的一擊,順勢一掌拍出,這一掌正好拍中銀笛子,只聽見銀笛子一聲慘叫,人橫飛而起,摔下來時,不但胸骨齊斷,同時一口鮮血噴出,倒下地動也不會動了。
群雄又是一陣愕然。小怪不是中了毒麼?怎麼還有這樣的功力?而墨明智也是一時情急出手,略微用勁,幾乎廢去了銀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