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智隨店小二來到東樓的一間房,一看,果然房間裡裝置齊全,整潔光亮,而且還有—口大窗,窗下有一排平房,平房前面便是大院。墨明智看了暗喜,心想:要是追殺我的人發現了我,我可以從視窗躍到平房上逃走。
店小二給墨明智端水洗面時問:“少爺,你用膳是到外面還是小人端來房間?”
墨明智不想到外面吃飯為人注意,說:“麻煩小二哥給我端來好了。”
“是!少爺。”
店小二走後,墨明智洗罷面便躺在床上略作休息。剛閤眼—會,便聽到—陣人馬的喧鬧嘈雜聲,跟著有人說道:“孫鏢師,黃鏢師,你倆看守院子,別讓人闖了進來。”
“總鏢師,你放心,難道還有人敢來招惹我們的?憑我們鏢局的面子,黑白兩道的人物還有誰敢不買帳的?何況這還是丐幫總堂的腳下。”
“孫鏢師,別託大,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墨明智聽了莫名其妙,暗想:這一夥人是些什麼人?別不是來追殺我的吧?於是他輕輕翻下床來,在視窗前往下一看,只見平房前的院子中擺了七,八輛車子,每輛車子上都有—個大木箱,另一輛車子上,插著一面旗,寫著“威虎鏢局”四個大字,一些車手腳伕在平房前坐在地上休息,有四、五個佩帶兵器的大漢巡視著平房的每一個房間。墨明智因為少在江湖上行走,不知道鏢局是什麼回事,但卻知道這夥人不是來追殺自己的,其他事他也不想多理了,依然回到床上休息。但平房裡面—些人的談話,他因為內力深厚,仍然聽到清清楚楚。
“六哥,總鏢頭是不是太過小心了?難道還有人敢在州府城中劫我們的鏢麼?”
“老弟,看來總鏢頭小心是有原因的。”
“哦?!什麼原因?”
“老弟,聽說萬里索命刀已在湘南出現,這個行蹤莫測的獨腳大盜,別說州府城中,就是京師的天子腳下,他也敢行兇搶劫哩!同時這一帶又出現了一個行為怪異的九幽小怪,專與正派武林人士為敵,所以總鏢師不能不小心。”
墨明智聽了暗想:我幾時與正派武林人士為敵了?是他們在追殺我呀!這時他又聽到那個叫“老弟”的人說:“六哥,聽說索命刀的得意弟子閃電刀在桂北叫人幹掉了,他是來尋找殺徒的仇人,不是來劫我們鏢吧?”
“正因為這樣,總鏢頭才擔心。”
“總鏢頭擔心什麼?閃電刀又不是總鏢頭幹掉的。”
“可是索命刀卻疑心我們總鏢頭。”
“這真是莫名其妙,索命刀怎會疑心我們的總鏢頭了?”
“看來,大概是總鏢頭的一位仇家,故意挑撥索命刀與我們總鏢頭為敵了。”
墨明智正凝神聽下去,突然“砰”的一聲,房門給人撞開了,一位俏生生的大姑娘闖了進來。墨明智不由嚇了一大跳,愕然地望著。這位俏生生的姑娘也驚異地打量墨明智,沉著臉問:“你怎麼闖到我的房間來了?看不出你一表斯文,原來是個小偷。”
墨明智睜大了眼:“我怎麼是小偷了?這是我的房間呀!”
“好呀!你這小偷還口硬,說!你躲到我房間來想偷什麼?”
墨明智幾乎疑心這個大姑娘是個瘋子,這明明是自己用一片金葉子租下的房間,怎麼是她的房間了?可是看這姑娘的神情,目光並不呆滯,說話也流暢,顯然不是瘋子。
“喂!小偷!你怎麼不說話了?”
墨明智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請你說話客氣一點,你看清楚一點,這是不是你的房間。”
“不是我的房間,我會闖進來嗎?”
“這房間是我付了錢的。”
“哎喲!瞧你這窮酸的樣子,還能付房錢哪!你再不老實說,我只好將你抓去官府了!”
墨明智急了:“我真的是付了房錢,不信,你去問問這店的小二哥。”
聽了這話,這姑娘又不禁上下打量著墨明智,笑道:“是嗎?可是這房間我也付了錢的。”
墨明智愕然:“什麼?!你也付了錢的?”
“對呀!你是幾時付的?”
“今天。”
“可是我在三天前就付了十天的房錢。”
“三天?!”
墨明智心想:不是店小二搞錯了,就是這姑娘搞錯了。他們兩人的爭吵,引起了一些住客注意,都跑過來觀看。其中有位油頭粉面的青年,望了望這俏生生的姑娘,不由心動了,笑道:“姑娘,這房間你付了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