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咣的一聲,門被開啟,大口喘氣的人正是新郎官——縣太爺。他鎖著兩條濃重的眉毛,不斷地看著赤晉和山岬。
赤晉和山岬很尷尬,在考慮要不要現在抽身的時候,縣太爺突然“砰”地一下跪倒在地。被這一舉動驚呆的赤晉山岬二人莫名的對忘一眼,搖了搖頭。
“兩位好漢受在下一拜!”縣太爺誠懇地抱緊雙手。
“那個,等一等……”山岬剛想說這是一場誤會,卻被赤晉擋了下來。赤晉較有其事地走了過去扶起了縣太爺。並且也下跪,道:“縣太爺真是客氣,如不介意,也受在下一拜。” 縣太爺趕緊攙扶,謙讓一陣,三人才坐好。山岬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摸不清頭腦,赤晉倒是裝模作樣地和縣太爺說些有的沒的。
“哎,我真是糊塗,竟然被一個妖怪迷惑!”
縣太爺低垂著頭沉痛地擦了擦眼淚。
“幸好剛才兩位英豪出手打死那蜈蚣精,我才清醒過來。這些日子恍恍惚惚,就像是在做夢。”
赤晉趕忙搶道:“這不是縣太爺的錯,是那可惡妖怪的迷魂術”
縣太爺搖了搖頭:“可見我的意志還不夠堅強。我夫人,我夫人她今天竟然去出家了……我……我去請她回來……她……她不踩我……”
他說的這個夫人顯然是備受百姓愛戴的那位原配夫人了。
山岬也大抵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大概就是兩人要洞房的時候,來了一個神秘人士殺掉了那隻母蜈蚣精。但是為什麼會被認錯呢?難道縣太爺沒有看到這個恩人的臉?現在的山岬和赤晉剛好腰間別著劍,看起來儼然是兩位武士。被誤解也是偶然的巧合。
“縣太爺不必傷心,夫人還是對您有情。”赤晉對著已經沉浸在悲傷之中的縣太爺安慰著。
“真的?”縣太爺一臉得救的表情。
“嗯,選擇今天出家顯然是對於縣太爺娶妻的事情憤惱,不是嗎?”
縣太爺在沉默。
“自古便有薛丁山三請樊梨花,況且縣太爺也是被陷害。”山岬也振振有詞的接到。兩人輪流安慰之後,縣太爺的臉色才有好轉。
“對了……”山岬若有所思的沉默一下。
“縣太爺覺得我們的武功如何?”山岬其實是在疑問,那個出手幫助縣太爺的人到底是誰。
“兩位英豪武功實在有如天上神將,出手之快,竟看不清楚。”
到底是什麼人物武功如此了得,是敵是友?山岬沉默了。而赤晉還是談笑風生。縣太爺取來了酒為山岬和赤晉斟上。
“請不要叫縣太爺了,二位如果不嫌棄,在下姓陳名侗,稱陳兄便是了。”縣太爺陳侗拿起酒壺。三人聊了些有的沒的,比起陳侗的直率,赤晉和山岬自稱是自由武士著實有些慚愧。可當時如果不裝作恩人會更加麻煩。天逐漸轉亮。山岬猛地想起了什麼,放下酒杯準備告辭。陳侗也沒挽留,客氣地到了別,並執意贈了兩包禮物,接過沉甸甸的包袱,山岬和赤晉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他們知道里面的東西定是價值不菲。
順著路面奔回客站,山岬遠遠就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這笨蛋,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山岬!赤晉!”白葉終於看到了目標,激動地叫了起來。待兩人停住腳步的時候,山岬搶在白葉發問之前簡單地講述了過程。
“被一個很速度的人救了……”白葉反覆的呢喃道。
“嗯,你有什麼線索嗎?”問這句話的赤晉看來並不瞭解白葉。
白葉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猛地抬起頭。
“我想,這個神秘的人不是動作迅速,而是……”說到這裡,白葉慢慢地倒了下去。山岬反射性地箭步穿過去,一把抓住白葉以防跌倒。
“而是什麼?”山岬搖晃著白葉,可是白葉只有發出均勻的呼吸。
“不用著急,他太困了,等睡醒的吧,我們也該睡了。”
“嗯,是啊。”山岬也打了一個哈氣,好睏啊,奮鬥了一個夜晚,酒後更有些昏昏沉沉。
“睡吧。”
太陽快要升起,小客棧房間裡三個男人睡得天昏地暗。
睜開眼睛已經是正午。山岬恍恍惚惚地要起身來,覺得胳膊有點沉重。低頭一看原來是白葉。昨天抱這個傢伙回房,由於太困就直接保持抱著的造型倒下睡著了,現在胳膊隱隱發痛。想要抽出來還怕驚醒白葉,正在這時,白葉不知做了什麼睡夢開心地在山岬懷裡蹭來蹭去,山岬大為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