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要報了警,一場鬧劇才放下帷幕。
進屋後,方女士慨嘆:“以前這小倆口挺恩愛的,唉,真想不到。”
於大同也感慨:“有什麼不能好好談?非要動手動腳。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倆個人能在一起,是幾生修到的福份,不要為了小小的事而放棄,否則會後悔終生。”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於非飛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拉著方女士轉身進房。
於非飛尤未從驚慌中平復過來,剛才那男人,如果不是有旁人拉住,真的會一刀往那女的頭砍下去。是什麼樣的恨,才會動此殺機?就因為移情別戀,琵琶別抱嗎?
她揪著胸前的衣服,呆愣愣地回房,快要關上的門,即被跟在後邊的人用腳頂住。
“非飛,我們談一下。”戴展鵬沉著聲說,語氣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於非飛用手捂著嘴,鼻子一酸,眼淚就巴拉巴拉的掉下來。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她知道!
“傻瓜,別哭!”見她哭得傷心,估計是被嚇著了,戴展鵬心疼的抱住她的頭,拉進懷裡。“非飛,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這樣對你!”
眼淚流得更兇,於非飛不懂,根本不關他們的事,為什麼她要哭。她記起剛才老爸那句話: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倆個人能在一起不容易,他又不是變心,又不是有了小三,為什麼他們卻這樣僵著。明明彼此深受著對方,卻因為那些無謂的自尊,驕傲,而要彼此錯過?或許明天出門,就可能遭遇不測,她確定要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嗎?
於非飛像是忽然明白了自己一直這麼傻,躲在他懷裡,拼命地大聲嗚咽。戴展鵬不停的為她拭眼淚,並低語哄著:“乖,別哭。不怕,有我在。”
過了很久,於非飛終於把所有的鬱悶氣都發洩完畢,才不舍地想推開他,誰知他用力的按住她的頭,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別動!非飛,就讓我這樣抱住你,好嗎?”
這種被強烈需要著的感覺,深深的觸動了他的靈魂深處。已經太久太久,太久沒有這樣好好的抱住她,好好的感受懷中人那份深深的依賴。他真怕自己不夠堅持,就會任她從他的懷裡溜走。
於非飛感覺到他的不安,這刻她的心忽然平靜下來,她輕輕說了句:“傻瓜。”
“傻瓜?”戴展鵬呆了呆,推開她離自己幾寸之外。“我哪裡傻了?”一個絕頂聰明的人被罵傻瓜,本應是很鬱悶的。不過被心愛的人這麼叫著,他只覺甜得想笑。
於非飛抿了抿嘴,一雙眼自上而下瞅著他。“那隻小豬,原來換過電池後,它之前錄的音就會沒了。你怎麼這麼笨,連這個都不知道。”
“所以?”
於非飛別過頭,死不肯再開口。
戴展鵬眼珠一轉,然後揚開了嘴。“那,現在鵬鵬問飛飛,她願意再給她一次追求的機會嗎?”
於非飛嘴角一掀,羞澀地點了點頭,戴展鵬興奮得抱起她轉圈,活像人家答應了他的求婚似的。
這對小情侶,終於冰釋前嫌,所有誤會,惱恨,都隨著彼此的理解與包容,煙消雲散。
68、番外之大鳥的郵件
“非飛:
不知道你會不會看到這郵件,要不是之前你幫設計院做網站的時候,我們曾用郵件發過方案,我也不敢肯定你用這個郵箱。我知道如果我給你打電話,你是肯定是不會接的。那天我剛到加拿大,戰戰兢兢的給你發了一條報平安的簡訊,你一個字都沒有回覆。我已經沒辦法了,才想到要以這種形式,跟你說說話。
十二月底的溫哥華並不很冷,這裡比較潮溼,常下雨,跟家裡乾燥的冬天不太一樣。
我寄宿在一對香港老夫婦的家裡,他們的孩子都分佈在世界各地,很難得才能聚首一堂,所以他們對我特別好。你可能會奇怪,我怎麼不跟父母哥哥他們一起住?一是不習慣,二是始終不太方便。而且,每次見到我哥哥的孩子,看到她那圓圓的大眼睛,我都會想起你。
非飛,對的,來溫哥華後,我每天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停的想你。我常在睜開眼的剎那,有種錯覺:我還在中國,而你還住在我的樓下,只要我起來,走下樓,就可以見到你。你明不明白?我以前每天早上都會出現在你家,並不是真的為了吃於媽媽做的早點。我是希望,你能在起來的第一時間,見到我。
可是,我現在要見你,只能在夢中。”
“非飛:
新年假期過後正式開課了,我還在慢慢適應,一切還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