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劍南和文薔一人一輛馬車,一前一後地走著。陳林騎在馬上,親自押送。梁君卓和文韜看著馬車大搖大擺走了,氣得咬牙切齒。文韜恨道,他就算回了京城,也好不了。
第十七章
皇宮這邊。文媚兒得到訊息,聽說司徒靜已經回家,便氣勢洶洶來找朱允討說法。朱允讓文媚兒坐下,一臉的平靜,若無其事道:“這不就是交待嗎?司徒靜是我找到的,費了不少勁。我找到她後十分嚴厲地訓斥了她一頓,就差動手打她了。她當時眼淚流得跟瀑布似的,發誓說再也不攪人婚姻了。”
“這就完了?”文媚兒睜大了眼睛。
“這哪能完。我不可能輕易饒過她。”
“那你又把她怎樣了?”文媚兒問道。
“怎樣了?說出來嚇你一跳。”朱允賣著關子,又想轉移話題,便道:“行了,不說了,媚兒,不提這不開心的事。今天有外面進貢來的鮮活大螃蟹,已用酒泡了,我請你好好吃一頓。”
文媚兒知道朱允的用意,揪住不放,“讓螃蟹先一邊等會,你說你把司徒靜怎麼樣了?”
“我對她,你不知道,我都覺得有點過分了。”朱允嘆了口氣,邊想邊說,“我威脅她,還恐嚇她,對她咆哮,拍桌怒吼。她嚇得臉比白布還白。我甚至還對她破口大罵。”
“你會嗎?”文媚兒將信將疑。
“還說呢。我那會兒罵人根本不像一個皇上。真的,罵得那叫酣暢,痛快淋漓,那司徒靜哭得好慘,兩隻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
“這就完了?”
“沒完。之後我就把她關起來了。”
“那她為什麼現在還在家裡?”
“我就是把她關在司徒府了。我嚴令司徒將軍看住司徒靜,司徒靜必須閉門思過反省。”
“這就是你的交待?”文媚兒已經很難剋制了。
“我是不是對她太過分了?她畢竟是個女孩家。”朱允滿臉天真,問著文媚兒。
文媚兒被激怒了,只說朱允在戲弄她,他那也叫懲罰?朱允卻諷刺道,他這樣做雖然不及文貴妃在懲罰人上有獨到之處,但他認為很適度,因為他已經弄明白,是司徒劍南和文薔哭天抹淚地求司徒靜,司徒靜才勉強答應幫他們客串一會新娘。所以司徒靜只是個脅從,主犯則是司徒劍南和文薔。
然而文媚兒哪裡肯信,她堅持認為這一切都是司徒靜一手策劃的。朱允卻道現在拿不出證據證明,一切就只能算推測,不可能作為處罰依據。除非司徒劍南和文薔能回來,否則事情弄不清楚,他也沒轍。
聽了朱允的話,文媚兒心裡明白極了,卻又無從下手,氣憤至極,大叫道:“我知道你對司徒靜存的什麼心,你不會得逞的。”說完氣沖沖離去。
朱允看她離去,自語道:“她說的不錯,她知道我的存心。好,你走,咱也走,去表明一下存心。是時候了。”
朱允來到司徒府時,司徒靜正在後花園裡為兩位義兄煩惱。這兩位義兄,現在都有點怪怪的。其實她並不是一點都不懂,他們跟她說話,對她的態度,她都能感覺到他們喜歡她。可這兩個人,一個是已定的駙馬,一個是皇上。這讓她覺得兩人都不是一回事,弄得她心裡亂糟糟的理不出任何頭緒。
正想著,阿蓮拉了她一把。朱允笑盈盈地出現在花園的小路上。她感到十分驚訝。
“二哥,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是不是安分,是不是又搶人新娘去了。”
“搶新娘囉唆得很,不會上癮的。”司徒靜調皮道。
朱允看了阿蓮一眼,阿蓮知趣地離開了。朱允又道:“來,三妹,我陪你走走。”說著拉了司徒靜,沿路走去。
二人一路無話。來到一叢花草前,停下來。司徒靜隨手扯下一些花瓣,朱允抓住了她的手,“三妹,這花很好看,不要把它們撕下來。”
“二哥,你很愛花是嗎?”司徒靜抬起了眼睛。
“是,二哥喜歡花,非常喜歡。有時看不夠地看。”朱允仍抓著她,眼裡千言萬語。
司徒靜臉紅了,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二哥,我不習慣你這樣看我。”
“可我希望能永遠這樣看下去。”
司徒靜撒起嬌來,“你別再開人家玩笑了,人家會不好意思。”
朱允又抓過司徒靜的手,“三妹,二哥不是開玩笑。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希望你進宮陪我,終生陪我。”
“你要我進宮,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