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點,可為了難民,什麼都豁出去了。”
“混了,公子,弄混了。”一旁的白無雙急得直搖頭。
白雲飛全然不覺,一味念道:“對,小龍蝦呀,這世上哪兒找去呀。對,忘了,把安寧忘了。”
一陣糊里糊塗的掙扎之後,白雲飛更加失魂落魄,見了門外走進來的司徒靜,還以為是在做夢,直到看見了司徒靜眼裡的淚花,這才清醒過來。這司徒靜在宮門口守了半天,終歸沒見到朱允,裝著一肚子的怒氣跑過來,見了白雲飛,憤怒卻變成了委屈,直怨朱允無情無義,令人傷心,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又不肯流下來。白雲飛看著她,不知說什麼好,心裡的痛苦跑到了臉上。司徒靜發現白雲飛臉色異常,問他是不是不開心。白雲飛半晌無聲,閉上眼睛,告誡自己一定要把持住,既然決定了忘掉,就不能再想。
再睜開眼,只說自己沒什麼,只是一時有些不對勁。司徒靜一門心思裝著哥哥的事,以為大哥只是在為朱允的表現感到難過,便說自己也不再指望他了,想請大哥幫忙。原來司徒靜此來的目的,是想讓白雲飛出面去約梁君卓,她想與梁君卓談談。
“約梁君卓,讓他退婚?”白雲飛提高了聲音。他覺得這簡直太天真了,根本不可能有結果。
然而司徒靜卻說,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試一試。
為了不拂三妹的意,白雲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出面去約梁君卓。梁君卓來是來了,卻是一臉的傲慢。司徒靜耐著性子,拿出少見的好臉色,道:“梁公子,我敬你酒,過去有得罪的地方,請你不計前嫌。”
“我從不跟女人喝酒,你有什麼話直說吧。”梁君卓直著身子,毫不買賬。
白雲飛打起圓場來,“梁兄,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你胸襟寬廣,過去的誤會就別計較了。來,在下陪一杯。”說罷一飲而盡。
梁君卓仍是坐著,不碰酒杯,道:“別一搭一唱了,找我來什麼目的?說吧。”司徒靜少了耐心,乾脆道:“好,我直說。我希望你能考慮放棄和文薔的婚事。”
“司徒靜,如果你不比一隻豬笨,就該明白這件事根本不該張嘴。”梁君卓滿臉的不屑。
“我想心平氣和跟你談一談。”司徒靜堅持道。
“好,我聽聽你如何大放厥詞。”
司徒靜開門見山:“一、我想你現在已經知道,文薔寧死不肯嫁你。”
梁君卓卻道:“那我要等她死了才會相信。”
司徒靜又道:“二、你就算得到她的人,也不會得到她的心。她和我哥的情義這一生都不會改變。”
梁君卓道:“就算得不到心我也要得到她的人。”隨即又咬咬牙,“就算是為了給你們家難堪我也要得到她。”
司徒靜強忍怒火,道:“三、你娶一個根本不喜歡你的人對自己並無好處,而如果你同意放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答應你。請你想一想,大將軍的能力並不比丞相差多少。”白雲飛也附和道:“梁兄,我覺得司徒靜的話還是有道理的,你幹嘛不找個喜歡自己的人呢?而且大將軍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
梁君卓的臉上露出了陰笑,道:“嗯,是有些道理。”
“說吧,要什麼條件你儘管開出來。”司徒靜以為他心有所動了。
梁君卓想了想,道:“司徒劍南把我打成那樣,絕不能輕易就算了。我梁君卓恩怨分明,有仇必報。”
“那你要怎麼樣?”司行靜問。
“除非他司徒劍南願意到我面前,向我下跪道歉。”
司徒靜想也不想,堅決道:“這不可能。你提別的條件,要錢要物要勢力都可以——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可以輕易下跪。”
梁君卓冷笑道:“我只要扯平我受的恥辱,其他免談,如果不答應,那就沒什麼可說了。”說罷就要起身。司徒靜見他要走,咬咬牙,決定代哥哥下跪。白雲飛急起來,直叫不能。梁君卓哈哈大笑,只說他正好可以看看,這只不可一世的小龍蝦,是怎麼跪在他面前的。
白雲飛還在叫著不要,話沒說完,司徒靜已經跪了下去。
“梁公子,我代哥哥向你賠罪。你大人大量,就請你成全我哥和文薔吧。”
梁君卓挺直了身體,一副享受的樣子,道:“光跪下不叩頭怎麼成。”
司徒靜咬著牙,流出淚來。又開始叩頭,“請你成全我哥,求你了。”
梁君卓點頭笑著,心滿意足了,這才道:“小龍蝦,司徒靜,你這歉道得不錯。跪得好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