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
芮瑋仔細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發現他臉上二十餘處全是一道道劍傷,而且每道劍傷深淺長短一致,好像每劍都是量好尺寸再在法海的臉上劃下。
法海聲音微弱,斷斷續續的說出:“邪……邪……劍……再出芮瑋道:邪劍!什麼邪劍?”
法海身體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芮瑋暗暗搖頭,心想,他身上的劍傷少說百餘道,治也無法治,眼看他性命垂危,等到再一次抽搐血流盡時,就將離世,不由嘆道:老前輩,你有什麼遺言儘管說,晚輩能力雖然薄弱,定當為前輩盡力完成。”
法海眼睛已被刺瞎,他看不見眼前是誰,更不知芮瑋是否敵人,但他聽到芮瑋這番誠懇真摯的話,奮起餘力,嘶啞嗓子力顫抖道:
“如……如意令……送至少林……就……就說邪劍再出……”
說到這裡,雙手猛的抓緊芮瑋的衣領,大聲呼道:“邪劍……好……厲害的邪劍……”
一陣劇烈的搖動後慢慢靜止下來,終於一點也不支了,但那雙手仍然緊抓著芮瑋的衣領,彷彿他要抓著害他的敵人,與之同歸於盡。
芮瑋看法海死狀甚慘,不由眼眶潤溼,用力搬開那雙滿是劍傷的雙手,讓他慢慢倒在地上。
法海死不瞑目,芮瑋心情沉重的撫攏他那怒張的眼皮,低聲道:
“前輩,你安心去吧,我一定替你將如意令送至少林……”
就在左近瑋緯找到一個岩石洞,抱著法海走到洞內,恭恭敬敬的放好,虐誠的道:晚輩放肆了。”
伸手在法海袖衣內搜出一支純白色玉如意,那支玉如意僅有巴掌大,觸手生溫,芮瑋心知如意令就是少林的最高信符,小心翼翼的收在懷內。
憑著這支小如意,自己的傳話才能使少林寺僧相信,卻不知為何要傳“邪劍再出”這四個字,心想這邪劍兩字一定指某位使劍高手,而這位高手就是在法海身上劃下百餘道劍傷的兇手。
少林法宇輩高僧名重江湖,竟然讓故手在身上重劃百餘道傷痕,實是駭人,就算一個死人在他身上劃下無數道深淺一致的劍痕都很困難,何況法海這等高僧。
芮瑋想到這點不寒而慄,暗忖:這位邪劍高手實在太可怕了!”
他將一塊塊岩石搬到洞口封死,做好後站在洞口合什說道:“你暫在此處安息,爾後晚輩至少林寺再請寺僧替你移靈。”
這時要追簡召舞已不可能,但這谷中只有這一條通道,芮瑋仍不死心,一步深入,心想:縱然見不著簡召舞,見見那位邪劍高手也是好的”根本不想谷中可能住著一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將會殺害自己。
那條通道共數百尺長,盡頭豁然開朗,只見谷中是塊平原綠油油的稻田野陌縱橫,田溝中流水不斷。
田埂上可見數位農家裝束的漢子,他們沒有看見谷中來了陌生人,只呆呆的望著稻田。
芮瑋走到田埂上迎面向位農夫抱拳道:“請問這位大哥適才有沒有見到外人進來?”
那農夫抬頭看看芮瑋,臉上沒有一點驚訝的表情,也不問芮瑋怎麼來到這谷中,搖了搖頭。
芮瑋又道:前面可以去嗎?”
農夫仍是搖頭一聲不啃,芮瑋心想:“莫非他是個痴子?”
那農夫忽地走下稻田,伸手抓起一條蛇,那蛇未被抓著七寸處,反口咬在農夫粗壯的手臂上。
芮瑋驚呼:啊喲!”卻見農夫渾然無事,嘿嘿笑了起來,芮瑋心想這人好傻任蛇咬住,幸虧是條極普通的水蛇,若是條毒蛇,豈不送了性命?
正想著,農夫舉起手臂,霍然張口咬住蛇頭,一口就將蛇頭咬下,嚼了數口吞進腹中,跟著又咬一口,不停地咀嚼起來。
不一會那條活生生的蛇被他吃得一乾二淨,芮瑋見他滿嘴沾著蛇血,吃得津津有味,看的心中發毛。
只見前面又有—位農夫走下田中,芮瑋快快步走,心想他也要抓蛇吃,卻見這位農夫手中抓起一隻癩蛤蟆一口一口的咬著吃。
芮瑋噁心的幾乎要吐出苦水,慌道:“喂!喂!那不能吃呀!”
農夫抬頭向芮瑋傻笑了笑,也不說話就又吃了起來,芮瑋本想問他話,見他這種可怖的樣子,搖頭快步而去。
附近尚有幾位農夫看見芮瑋走過不聞不問,芮瑋心知他們個個跟白痴一樣,但這決非天生的痴子,而是被施邪術。
芮瑋生來俠義心揚,心想這谷主太可恨了,定是捉到外人施術後跟自己做牛馬,可憐他們不明事理,肚子餓了抓東西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