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全身無力,口中焦渴,想喝點水。”正要爬起,就湖旁擁水來飲,高莫野按住他,笑道:“不要起來,再躺著休息一陣,我替你拿水。”
芮瑋見她一片好意,重新躺下,高莫野伸手在湖旁捧起清涼的湖水,放在芮瑋嘴上,喂他喝下。
芮瑋眼見潔白兇玉手,口嘗沁人肺腑的涼水,笑道:“這是神仙境地麼?”
高莫野搖頭嬌嗔道:“不是,這應是人間仙地!”
芮瑋含笑道:“怎麼呢?”
高莫野蕪爾笑道:“因為……因為……我是人,不是神仙……”
說完,不敢望他,轉面在湖旁掏水。
芮瑋想到“只羨鴛鴦不羨仙”這句話,便知高莫野話中另有含意,思起那日在車中對她的舉動,不由心意漾蕩起來,望著她的側面,痴然不語。
高莫野捧著水,轉頭見他這樣看著自己,嬌嗔道:“不準看不準看!把眼睛閉起來……”
芮瑋好聽話,立即把眼皮閉下,高莫野喂著他喝水,聲音微有顫意道:“你……你為什麼那樣看我……”
這輕輕慄動的聲音,聽來誘人無比,芮瑋伸手抓住她的玉手,高莫野僅下意識的微微一縮,便任他拉住……
正當他倆人心意相通之時,陡聽一聲尖笑道:光天化日之下這麼親熱,好不害羞!”
芮瑋霍然坐起,高莫野大聲驚道:誰?”
只見前面的樹林中,飄飄走出一位黃衣白髮婦人,漸漸向他倆身前行來,臉色顯出來意不善。
芮瑋立身站起,上前護在高莫野身前,道:你是誰?你來做什麼?”
白髮婦人頭髮雖是全白,面目卻姣好異常,身高窕,想當年不失為個美貌女子,她離芮瑋一丈站住,突道:你是誰?”
芮瑋奇道:“我尚未問清你是誰,怎倒反問我是誰?”
白髮婦人惡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可是姓芮!”
芮瑋心腸一軟,嘆道:我是姓荷,前輩認識我父親嗎?”
白髮婦人霍然神情慘變,怒容滿面,叫道:“好呀!你果是姓芮,是那賤人生的!”
芮瑋聽她話中罵到母親,責斥道:瘋子!瘋子!誰是賤人!只有你才是賤人!”
白髮婦人被罵賤人,一楞後,不但不怒,反而眼淚直流,哀泣道:我是賤人!我是賤人!你不知已罵我多少次賤人了!”
芮瑋罵她後,見她如此傷心,不安道:恕晚輩無禮,晚輩不會再罵你了!”
白髮婦人搖頭道:“你罵得我太多了,罵得我心碎如粉,再罵我幾句也無所謂了!”
芮瑋驚道:“晚輩僅失口一次,以前何曾罵你?”
白髮婦人本是低頭哀泣,這時抬頭註定芮瑋,抹去淚痕,嘆道:
“我是說你,是說你父親,他……他……”芮瑋道:“你與我父親相識?”
白髮婦人眼神茫然,若有所思道:我不但與你父親相識,而且十分熟識,我這一頭白髮便因他之故,不及一年統統白了!”
芮瑋見她那頭白髮,雪白如銀,並非她年齡應有的現象,照理她四十不到,沒有一根白髮才對,暗忖:難道真因父親之故,令她如此早白嗎?卻又不敢相信,問道:你既認識我父親,可知他老人家名麼?”
白髮婦人淒涼笑道:他名麼!他的名字我會忘記?不!不!不!
不知每天暗暗呼他幾遍,是再也不會忘記的!”
芮瑋道:你說出來,也許你心中認識的人,並非我的父親。”
白髮婦人尖笑道:他叫芮問夫,你敢說他不是你的父親?”
芮瑋黯然點頭道:不錯!你是誰?父親怎會令你頭髮白了?”
白髮婦人柔聲道:熊解花,你父親有沒有常向你提到這個名字?”言罷,全神貫注,好似等待芮瑋說出:是的,我父親常常提到你的名字!
那知芮瑋搖頭道:我父親從未說過這名字,我也從未聽過!”
白髮婦人臉色候地變得蒼白,顯得很失望道:“他從未說過我?
芮瑋見她那等表情十分同情,安慰道:前輩不要傷心……”
白髮婦人突然神情兇惡的注視芮瑋面孔,惡毒道:他從不提我的名字,定然只說你母親的名字啦?”
芮瑋自幼就未見過母親,父親提到時就說,你母親已去世,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名叫陳淑真。
想到母親,不由哀慼道:我父親當然只提母親的名字,難不成會提你的名字,再說我母親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