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卻直到雞鳴之後才小睡了一會。
次日辭過包拯,蕭辰便與莫研李栩一同離開了開封府,往押解白盈玉的方向追趕過去,天還未黑,便已看見了她與差役一行。
因為不便露面,故而他們只是遠遠地偷偷跟著。蕭辰雖然看不見白盈玉,卻不時能聽見莫研的唉呀之聲。
“唉呀!又跌了一跤!”莫研遠遠地望著,搖頭嘆息。
白盈玉身上帶著木枷,沉重不說,看路的話,目光所及實在有限。加上路上崎嶇不平,她又走不慣,絆到石頭樹根,很是容易跌跤。縱然兩位官差並未為難她,可她走了這兩、三日路下來,肩膀、脖頸、還有手腕都被木枷磨破滲出血,腳腕亦被腳鐐磨破,腳底也起了幾個大血泡,膝蓋上亦是跌得血跡斑斑,著實狼狽不堪。
連李栩都看不下去了,搖頭道:“我看得想個法子,要不然她這模樣,能不能到汾水還難說得很。”
蕭辰道:“不至於吧,走路而已。”
“她本來就生的嬌弱,平日又不動彈,現在突然架個死沉的木頭框子在脖子上走那麼老遠的路,肯定吃不消啊。”莫研贊同李栩的說法。
蕭辰冷漠道:“這些官家小姐,手不能抬,肩不能挑,真不知道除了嫁人生孩子,究竟還有何用。”
聞言,莫研與李栩對視一眼,深以為然。
“不過,她對我們山上有恩,還是想個法子,替她把枷鎖去了吧。”蕭辰又道。
莫研腦子動得最快:“這有何難,晚上趁著他們睡著,把木枷偷出來扔掉,不就結了。”
“不行,這肯定讓官差疑心,哪家賊偷那玩意,說出去都丟人!”李栩自從吃過虧後,謹慎了許多。
蕭辰略想了想:“每晚休息的時候,應該都會把木枷卸下來,你們找個機會把鎖眼搗了,讓他們只當是壞了。”
“這個主意好!”莫研拍手笑道,“索性給那兩差役下些蒙汗藥,我們行事起來也方便。”
李栩白她一眼:“你別把藥下多了就成。”
這晚,莫研在他們所飲茶水中下了些蒙汗藥,等那兩名差役昏睡著之後才偷偷溜了進去。木枷就放在牆角,她自懷中取出銀簪,探入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