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順著他老人家。”
“另外一個人?是誰?”蕭辰偏偏要明知故問。
“這個……”
李栩饒有興趣地看著衛樸的左右為難狀,並且適時地追問:“昨日我就覺得有些怪,到底是誰?”
“是我家老爺的一位故人。”
“這個人對他來說很要緊麼?”蕭辰追問。
這話把衛樸推到更深的左右為難中去,李栩幸災樂禍地盯著他。
等了半晌,聽不見衛樸的回答,倒只能聽見他略有些沉重的呼吸,蕭辰放緩語速,溫言道:“衛兄,待會既然要我們做戲,那麼起碼要讓我們知道一點,否則扮起來也不像。若是穿了幫,再令衛大人情緒不穩,豈非更糟。……況且,昨日我便說過,他在意的事和人便很可能是病根所在,常年糾結於心,日積月累,先發頭風,後患呆症,只怕都是由此而來。”
聞言,衛樸沉默片刻,才道:“那人叫蕭逸,是二十年前順德府的都督,名聲很是不好。義父與他是故交,可他二人之間究竟發生過何事,連我也不知道。”蕭逸通敵叛國,在衛樸心中,著實不願自己義父與這等人扯上關係。
這話,與蕭辰原來心中所想一樣,只是聽了,還是不由得有些失望。在他心裡,他倒寧可爹爹與這太監沒有一絲關係才好。
“如此說來,衛大人與蕭逸當年應是故交好友了?”蕭辰問得不情不願。
“……應該是吧。”衛樸亦答得不情不願。
蕭辰靜默片刻,起身沉聲道:“小五,收拾東西,我們就隨衛兄走一趟。”
李栩應了,轉身裝模作樣地收拾了下楊漸走時丟下來的藥箱,然後背在身上。
衛樸甚喜,道:“多謝二位,轎子已侯在客棧門口,二位請隨我來。”
一路到了衛府,這回並未讓他們在大堂等候,衛樸問明下人,便徑自領著他們到了側院的後院中。
雖入了冬,但還不算冷,亭中的衛近賢卻將身子探在火盆邊上,頭低低地勾著,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風起,火舌吞吐間,愈發顯出他臉上深深淺淺的溝壑,像是濃重得化不開的往事,如影隨形地跟著他。
“爹,我把李大夫請來了。”生怕驚擾了他,衛樸放重腳步,上前輕聲道。
衛近賢慢慢地抬起頭來,望向這邊,目光有少些呆滯……待移到蕭辰臉上時,驟然定住,長久地盯住他,一聲不吭。
“……他又盯著你看了。”李栩附耳蕭辰。
其實就算他不說,蕭辰也能感覺到,濁重的呼吸聲就在近處,與昨日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