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
她剛開口,唐蕾便掉轉了身子,拿了後背對著她。
蘇傾為人厚道,見狀便招呼白盈玉道:“阿貓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這原是句極尋常的話,蘇傾亦是順口道來,出口之後才頓悟此話不妥之處,只可惜有些遲了。
白盈玉臉飛紅,訕訕道:“還好。”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唐蕾回身,本想刺她兩句,乍然看見她所梳的髮髻,頓時怔住,“你、你怎麼梳成這樣?”
“……我和二哥,昨夜已經成親了。”白盈玉不得不如實道。
聞言,唐蕾與蘇傾皆呆愣住。
被他們盯得不自在,白盈玉自唐蕾手中接過木盆,垂頭費勁地揉著麵糰。
“你們什麼時候成親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拜天地了麼?喝交杯酒了麼?你們父母也不在,連媒人都沒有,蠟燭呢?紅蠟燭呢?連花轎都沒有,你就嫁給他?……”經過短短的楞神,唐蕾不可置信地連珠炮般問道。
白盈玉含笑點點頭:“那些都不是很要緊。”
蘇傾尚未回過神來,怔怔地望著她,附和道:“是啊,有沒有花轎有什麼要緊的。”
“誰說不要緊,若是我成親,花轎是一定一定得有的。”唐蕾無緣無故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花轎,沒有紅燭,怎麼能算成親呢。”
“嗯……”蘇傾牆頭草般倒來倒去,“拜天地也是要有的,不拜過天地怎麼能算成過親呢。”
“對了!你連嫁衣都沒有穿,怎麼能嫁!”唐蕾乍然咋呼起來。
蘇傾誠懇道:“最好得還得有個媒人,無媒不成親。”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白盈玉只是含笑聽著,並不反駁也不贊同,手中不停揉著麵糰……
最後面團揉好的時候,唐蕾楸著白盈玉衣袖,告誡她:“阿貓,你不能就這樣嫁給他!也太草率了”
“我不在乎這些,真的。”
白盈玉把木盆遞給蘇傾,蘇傾在其上敷上塊溼布,靜等麵糰發酵。
“不能不在乎,你嫁得這麼輕易,他將來又怎麼會把你放在心上。”不知自何時起,唐蕾不知不覺地又站回白盈玉這邊,替她著想起來。
白盈玉微微一笑,邊洗手邊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蘇公子,你的手可好些了?”她一來是關心,二來也是為了岔開話題。
“已經好多了,唐姑娘給我重新敷過藥,疼得不那麼厲害。”蘇傾笑道:“就是整晚睡在柴禾上,腰背痠得很。”
“睡在柴禾上?”白盈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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