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應該如此。”諶墨嫣然,“不過,太子妃您再說下去,墨兒會以為已經有什麼足以影響我們感情的事情發生了呢。”
“啊?”太子妃面色稍僵,旋即釋笑,“墨兒,你頑皮了。”雲袖掩口,一個輕淺哈欠,“早點安歇罷,明天一早,我親子送你回孝親王府。”
親自?諶墨黛眉稍挑。
“不管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墨兒儘管放心,咱們姐妹的感情不會改變。”對面軟椅上,太子妃美目闔攏前,又發叮嚀。
諶墨付之一笑,亦閉目養神。
聽太子妃氣息漸穩,諶墨身形飄下,出指點她睡穴,掠過戶外立著打盹的宮監侍婢,向前宮兆安殿疾去……
皇后壽宴,壽星中途離席,此時仔細想來,方覺納罕。
太子妃神情怔忡,不安之語頻出,令人起疑。
“不管前面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呢?這前面,指得可是她現下的奔赴之地。
兆安殿。殿內,女眷已盡撤去;殿外,宮衛密伺環臨。殿前所懸宮燈,跳躍著刺目清寒。
變,已起。
“雲伯侯,你還有甚話可說?”天熙帝踞坐中央,攢眉如巒,龍目不勝驚痛。“朕怎樣也想像不出,你竟會做出這等事來?”
諶始訓饒是久經風浪,也被這突起的變故驚得愕然浮面,頜下短鬚震顫著,舌間滾繞多時,才道:“陛下,臣……臣同陛下一般,亦是首聞,這……,諶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諶霽立於父旁,冰顏波紋不動,清寒雙眸,只盯在被宮衛押出的嬌小人兒身上。那人兒,雙臂遭粗繩捆紮,通體鞭痕縱橫,絳色衫子因鞭抽經過,幾處已翻爛裂。且自進殿來,一雙大眼牢牢俯垂,未抬一臾。
“諶霽,這女子你該識得罷?”太子沉問,“忠親王押她來時,本王猶不信,可是,這被她按了印的供詞不是假的,你竟當真私通叛逆?”
太子此言,聽得二皇子極不順耳,心內冷笑:到今時,這太子還想葉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