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定然是明瞭了本王的言外之意,不然,一張玉臉兒也不會紅成那般模樣……但很快,眉間惱意浮現,本王等著……
噫?沒有?
張牙舞爪的小猴子,對加諸於頭上的輕薄竟沒有躥急跳罵?這等乖順,難不成走得當真是仗勢欺人、欺軟怕硬的路子?若真如此,本王可是要道地的失望了……
但接下來,在由小意侯爺選定出的一較高下的器具上,本王曉得了這小猴子的惱怒施放在何處。
五盤吶,五盤皆輸——本王。
“不好意思,五皇子。”拿兩指修白指頭,將本王陣亡的黑子粒粒捉起的小意意,笑得多了那麼幾分真心——真心的得意,真心的嘲譏。
酒窩兒機猾溜動,猩紅小嘴上翹掀開,編貝似的齒亮亮生澤,圓眸內星瞳爍爍灼灼……“您總是讓著在下,不盡全力,使在下委實的不好意思呢。不然,再來一盤?”
再來一盤,再來一盤……正是在她格外殷勤的提議下,本王連輸了五盤。
本王不是賭徒,沒有愈輸愈難罷手的劣癮。下到第二盤時,已知在棋藝上斷難取勝。之所以能一下再下,正是因了這狡獪小猴子的甜嗓請催“再來一盤?”那兩個酒窩,竟像是對本王下的蠱呢……
小意侯爺該是本王的同道中人,做任何事必有周全計劃及穩妥的後路,與吾對棄,如同孫臏賽馬出奇制勝,不得不說,這個對手,很難纏,也很……
對本王的胃口。
對極了本王的胃口。
以致本王望那張猩紅嘴兒在眼前的開張,竟想一口吞下……
“五皇子既然無意續棄,那就算在下僥倖勝了?蕊鴇鴇,將小瑤紅領到本少爺常年開的那間房裡,洗乾淨了等著……”
那時際,對這隻小猴子的急色,本王竟生出那麼一絲不悅來……不,不止一絲,是太多絲!“小意意,不如將這戰場移到本王府內,你我通宵對棄如何?本王的府內,有數不盡的佳麗美人為本王的小意意賞心悅目呢。”
“不敢不敢,王爺的美意,在下心領。但在下由來專情專一,再美的美人也不及心上人的嫣然一笑,小瑤紅,快來侍候你的親親情郎,我來嘍!”
湖綠衣影飄拂如雲,直上二樓,轉過一個小廊,不見了。
可惡,這隻急色的小猴子,難道不曾看見,本王的容貌比那隻中色之姿的雛妓不知高出多少……意識到正拿自己與煙花女子相較時,氣更是不打一處躥出!不待多思,躍上二樓,掐住一小婢頸子:“那隻猴子的常年包房在何處?”
“小……猴子?”
“……肆家小侯爺!”
“在在……”
小婢探出一指,正指走廊的最內一扁。“但但但……”
我甩了她,掠至門前,掀足踹開,“小猴子……人呢?”我回身瞪著那猶在原處的小婢暴喝:敢騙本王?
“但小意侯爺帶著小瑤紅走了。”小婢倒順了被本王扼住的那口氣,完整吐了話出來。
這隻狡猾的小猴子,敢情是料著本王會上來尋其麻煩?
恭喜你,小猴兒,你有幸成為了本王的獵物。本王有多少年來,不曾感受過心臟這樣地期待一場交際呢。
隨著時日漸推,本王方知,那不是一隻猴子,是一隻成了氣候的小魔頭!
猴子究是再滑手,也不會一次又一次自本王掌內逃脫。而小魔頭逃脫之餘,從沒忘了給本王施以顏色。
必須說,如此之下的小魔頭,將本王胃口吊得更高。
“廣仁王,在下對斷袖之癖毫無興趣,請您另擇高明可好?”
“小意侯爺,你不知道麼?本王最感興趣的,就是你的不感興趣,在在惹得本王心癢癢咧……”
是男是女都好,本王要的,不止這一具皮骨,還有皮內那個狡性成魔的魂魄。她逃脫一次,本王就惱一次,每惱一次,慾望即升騰一次。這慾望,不止來自於身體,還是心口的一處虛空……
那一回,線人來報,小魔頭赴臨左相二幹金的相親宴,大行搗亂之能事。本王放下手頭諸事趕至之時,正見左相次女身陷“魔”手,哭得梨花帶雨,反觀小魔頭,色迷迷滿是輕佻得意。直把在旁的左相,以及攜子相親的封疆大吏湖廣總督氣得是面無人色,而礙於四家族權勢,又不敢奈何……這便是這些所謂重臣不得本王喜歡的致因,為權勢為“大局”,自家兒女父母的榮辱皆可棄之不顧,哼,一群廢物!
實則,於小魔如此行徑,本王亦感納悶,平日惹些市井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