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這樣叫的?”傅洌細長眸內,升起一抹深。
“無師自通。”得意的抿嘴嘻笑,“只有天才才辦得到喔。”
“……為何要如此叫我?”
“你是姐夫,是我死去姐姐的原配夫君,也是我拜了堂的夫君,這樣叫,沒錯罷?”
“……以後,在外人面前,不要笑。”
“噫?”
“實在忍不住,也要少笑,這是為你好,我……或許護不住你。”他嘆氣,沒想到,自己的新婚娘子會是她,會是她啊。
“若一個男人想保護一個女人,怎樣也是護得住的,除非,不想護。”她道。
“什麼?”他疾望向她:方才她的話時,可是含了恨意?
“沒什麼,嘻嘻……”她又彎了唇,“在姐夫夫君面前,可以笑,對麼?”
他目光撇開,這是一個麻煩,很大的麻煩。“你要這麼叫我,就隨你。不過,在人前,你還是要稱我一聲‘王爺’。”
“好,王爺夫君,嘻。”
他把頭轉得更開。“原本我是想對你說,我會拿你當親妹子疼,尚怕你誤會什麼。你這性子,倒也好。你睡罷,這王府內沒有長輩,明朝不需起得太早。辰時到正堂,接受管家與一干僕傭的拜謁。三日後,進宮參見父皇母后。”
“噫?”看他走到一道門前,不是出外的門,而是與隔壁相通的一扇木扃,“姐夫夫君,你要去哪裡?”
“天不早了,睡罷。”扭動門把,三兩下,嚇聲開了。
“噫,姐夫夫君,你不與我享受魚水之歡麼?”
“……”傅洌再吸一口氣,“快睡罷!”門開,身閃,人沒。
諶墨唇又抿出笑意,姐夫夫君,是這樣的稱呼刺了你的耳,使你不敢染指你的新娘?還是,你要為你的心上人守身如玉?
姐姐,我現在,睡在你曾睡過的床上呢,今夜,入我夢來罷。臨睡際,她甜美笑忖。
她,是個麻煩。隔間的傅洌,撫觸著失紊的心際,再次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認知。
第五章宮廷賜宴
天家所派果然不同凡響。單是這孝親王的專乘馬車,即寬綽得堪比一間民居。裡內,以素白緞面作壁,繡飾淡竹為綴,棋盤、琴架、茶座、書案、筆墨,一應俱全,主人取好可見一斑。
“姐夫夫君……”
“……進宮後,你記得要改。”
“好,姐夫夫君。”
“……”傅洌眉未蹙,“本王該如何叫你?你的家人如何喚你?”
“娘和姐姐,都叫我墨墨。”
“墨墨~~”
噫——乖乖,為何自小聽到大的名字,自他那兩片薄唇內掀出時,會令人有遍體生寒的不適?“王爺夫君,不如你叫我一聲‘諶墨’就好。”
“我當真那樣叫了你,你自己也會不適罷?有哪對拜了堂的夫妻會如此生份的呢?”傅洌看她縮肩抖身,薄唇微透笑意,“我就按對五弟、六弟的習慣,阿墨如何?或者,你比較喜歡我叫你阿墨娘子?”
這位儒雅文質的皇族男子,是在打趣麼?“阿墨,很好,很親切。”
他笑出聲。她看著一愣,這男人不要他笑,他該少笑的罷?不笑時,是儒雅清俊的貴族書生一枚,這一笑,整張臉如溢光瓊瑤,美不勝收啊。“……此次進宮,面見皇上皇后,可有哪些禁忌是諶墨需事先謹記的麼?”此時再問,雖晚了了些,總好過兩人無語對坐。
“女子的宮廷禮節,你該懂得罷?”他突生忐忑,自己是不是該在過去的三天內請位嬤嬤為她惡補?
“當然,我是侯府千金呶。”還好還好,為入帝王家門,她事先向諶恕有過討教。
“那便無需擔心了,今日只是一個如同家宴的謁見,不會太注重大禮。父皇和母后向來主張家室和睦,不會苛求於你。”
“皇上皇后之下,總還有人需要諶墨謹慎的罷?”畢竟,那是皇宮,天下最高高廣的權勢集中地。
傅洌細長黑眸內再湧笑意,他尚以為自己這位新嫁娘子是位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呢,原來,也是知道有忌諱的麼?“……太子平易近人,太子妃頗有寬厚之德,都不是會挑禮的人。以常禮相待即可。”
“有沒有皇叔皇伯參加呢?”
皇叔?傅洌眸內一沉,“阿墨,你曾經聽說過什麼,是麼?”
“是。”
“……”傅洌未料她竟直白作答,“……你聽說過什麼?”
“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