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顧不上跟連城璧說什麼,疾步朝馬場方向奔了去。
連城璧起身看著楊開泰離去的背影,微然蹙眉。如果沒記錯,這裡應該是蕭十一郎來偷雪花驄,然後正式拉開和沈璧君的糾纏帷幕。
連城璧勾起一邊的唇角,笑得高深莫測。既然是這樣,這熱鬧,不湊湊豈不可惜了。
想到這裡,連城璧也跟著楊開泰的腳步往楊家馬場走去。
而這邊,楊家馬場已亂作一團。滿天飛來的小鳥從天而降,朝地面上的人、馬直撲撲地飛了過去。尖嘴,利爪,在人和馬的身上肆抓亂啄著,霎時大批馬兒驚慌而起,撒開蹄子往外狂奔而去。
其他下人既要擋著小鳥的攻擊,又要顧著去追逃竄的馬匹,一時間,整個馬場混亂不堪。
與此同時,馬場後方的某個單間馬廄裡,蕭十一郎正站在雪花驄前,雙手環胸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傲的嘛!”伸手拽了拽馬韁,白馬撥出一鼻子氣,不屑地偏過頭去。
見這馬居然敢瞧不起自己,蕭十一郎瞪著眼睛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啊!”抓起馬韁就要往外走去,哪知白馬扯著腦袋將馬韁硬生生拖回,就是不遂蕭十一郎的願。
蕭十一郎鬆了馬韁,圍著雪花驄走了一圈後,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肚,白馬前蹄傲然而起,往外奔了去。
那些正在追馬趕鳥的下人們,見有人闖入盜馬,忙丟下這邊朝蕭十一郎和雪花驄圍了上去。
然而還未近前,便見雪花驄奔至平地上後,前蹄高舉,欲要將蕭十一郎從背上摔下。蕭十一郎拽緊馬韁,穩穩坐與馬背上。那雪花驄也是極有靈性之物,見蕭十一郎這般難纏,乾脆整個身子一前一後地躍動,在平地上撒蹄亂蹦著。
楊開泰和連城壁趕到之時,正見雪花驄野性大發,在平地上肆意狂奔。而那馬背上坐的人,卻是一臉的桀然傲氣,絲毫不受顛簸的影響。
由於距離甚遠,再加上雪花驄起伏不定的狂奔,楊開泰也未曾看清馬背上那人的模樣。倒是連城壁心中清楚得很,見蕭十一郎大有馴服雪花驄之勢,不禁啟唇微笑。
“你們幾個,”楊開泰指著一旁不敢上前的幾個下人,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把他給我拿下。”
那幾人正攝於雪花驄發狂之際,生怕殃及池魚。如今見楊開泰開口,只得硬了頭皮上去。還未等他們有所動作,蕭十一郎已經成功馴服了雪花驄,朝著馬場外直奔而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哪裡走!”楊開泰氣急敗壞,正欲飛身去追,連城壁一手按住他的肩頭道,“不必追了。”
“少莊主,”楊開泰惑然回頭。那雪花驄是楊家準備送給連城壁以賀大婚之喜。今天請連城壁前來,就是想讓他提前看看。這馬野性難馴,怕到了競馬大賽那天難以馴服,所以才私下讓連城壁過來馴服這馬。未想到居然會憑空橫出枝節,著實令楊開泰氣惱和慚愧。
“這馬,會回來的。”連城壁看著蕭十一郎離去的方向,不溫不火的道。
“少莊主知那盜馬賊是誰?”楊開泰忙問道。
連城壁收回目光,對上楊開泰詢問的視線,抿唇輕笑,“蕭十一郎。”
告辭了楊開泰後,連城壁回到無瑕山莊。夕陽西下,和天邊絳紫色的雲絮綿為一體,將最後一抹澄光盡灑大地。
回莊後,連城璧剛在花廳坐下,便見綠柳走進來道,“少主,剛才沈老太君派人來傳話,說割鹿刀會在競馬大賽的當天一併帶來。”
“恩。”連城璧端起桌上的茶盅輕抿了一口,道,“綠柳,昨兒我派你去查的事,怎麼樣了?”
“果然不出少主所料,”綠柳雙眉緊鎖,沉聲道,“原來逍遙侯十年前果真未死。如今江湖上放出訊息,說割鹿刀已在無瑕山莊。想必那逍遙侯定會前來奪取的。”
連城璧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盅,挑眉淡笑,“就怕他不來。”利芒在眼底一閃而過,“我等著他。”只有他死,才算是替爺爺報了仇!
“少主,逍遙侯銷聲匿跡了十年,如今突然出現,怕是不好對付啊!”綠柳無不擔心的道,“要殺逍遙侯,僅憑無瑕山莊之力,還是大有懸殊的。”
“所以,我想請兩個人幫忙。”連城璧唇角勾起一抹溫雅的笑,“有他二人相助,殺逍遙侯不成問題。”
“誰?”綠柳下意識問道。
“司馬相,蕭十一郎。”話音剛落,見綠柳似要開口反駁,連城璧抬手製止道,“司馬山莊除了名聲外各方面都比無瑕山莊強上許多。有他相助,我也能